灵，我还会记得这一切吗？”那只小木挨着门问，它没有来。

    顾青正忙着整理，随说：“不，你会忘记。”话一，他才想到，说不定小木想要保留记忆，就跟人类一样，毕竟它是有智慧的生。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会给小木带来痛苦，慌忙补了一句：“但是你不会死，你还是你，只是换了一形式存在，变成了这法世界的灵而已。”

    小木略略放心来，就接着问：“那你收集的材料齐全了吗？是不是要开始炼制了？”

    顾青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不急，炼的阵法还没算完。”他说。

    “那什么时候能好阵法？”小木追问。

    “冬天太冷了，等天吧。”顾青说。

    小木，然而直到第二年的天，顾青的阵法也没有设计好。一年又一年，顾青都没有算阵法来。

    “你是不是不行？”小木怀疑地问。这个人类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里，怎么都一直没算阵法来？听说人类里面有一些笨，是怎么样都学不会术数的。

    顾青沉默，只继续拿铁锹翻地，忙着灵菜灵果，他现在已经是田的好把式了。“我觉得菜也不错。”他答非所问。

    一年又一年地过去。

    顾青的两鬓也生白发来。他从顾家的年轻一代里挑了一个还算聪明的，收了徒弟。

    又是一年的冬天，顾青生病了。小木睁睁地看着他越来越憔悴，整个人瘦脱了相。

    后院里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小木知，那是顾青的弟在给顾青准备墓地。墓地，就是人死之后住的地方。

    “你要死了吗？”小木呆呆地说。

    “我要死了。”顾青说。他并不意外，沉迷炼耗费了他许多心血，他的寿命注定会较常人更短。“等我死了，顾鱼会住过来照顾你。”顾鱼就是顾青收的弟。

    那天夜里，小木蜷缩在自己的小窝里，听见隔传来顾青压抑的咳嗽声。它曾经很生顾青的气，可当顾青死去的时候，它也并没有开心，那些和顾青一起生活的所有回忆，在顾青即将死亡的时候，使它第二次明白了心碎的滋味。

    五脏六腑的衰败令顾青快凌晨才睡着，然而没多大会儿，他就被叫醒了。

    “师父，师父！”

    顾青睁开，看见了顾鱼一脸惶恐，正跪在床边。“怎么了？”

    顾鱼咽了咽，小心翼翼说：“师父，您的工作室里，那个炼制的阵盘亮了……”

    顾青心里一，几乎是立刻，他就知了顾鱼说的是哪个阵盘。几乎是立刻，他就撑着起床，不顾后弟的大呼小叫，用尽最后的力量往自己的工作室赶去。

    那个炼制灵的阵盘，顾青早就完成了，但他一直把这个阵盘锁在了工作室里。而现在，小木却自己打开了这个阵盘，被其上铭刻的阵法光芒笼罩着。

    顾青哑着嗓说：“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