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会顺利吗？”顾念问起了心底那个纠结的问题。

    月鉴恍然。也不怪她会有这个疑问。

    他给顾念起了一卦，三枚铜钱滴溜溜地落甲，顾念打算用手揭开。

    月鉴却挡住了甲，问：“你确定要打开吗？”

    顾念一愣。

    月鉴不慌不忙地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嗯。”顾念不解，却还是听他说去。

    “李氏一朝，有一位英武皇，年轻时却被父皇忌惮打压，府贤臣被杀，见着自己手上的权柄也被蚕，迟早是个被废的场。于是这皇便决定，次日杀皇城，杀了自己的兄弟，迫使父皇传位，给自己谋一条生路。”

    “他边有不少能人异士。举事的前一天夜里，这位皇心中也十分忐忑，不知自己结果如何，便找人来算卦。见着这卦师送上了甲，就要给他解读卦象，却又一位谋臣拦住了他。”

    “谋臣说，对事有疑虑，才会求签，但明日所作之事，是必无疑之事。难卜的结果不吉，就不了吗？”

    顾念只觉得豁然开朗。

    没错啊，若是不搞死田骄，那全人类迟早全异变成怪，她就算一个人躲系统空间生活，又有什么意思？趁现在田骄制造的异变还没有彻底蔓延开，将他的人类灭绝计划彻底扼杀在摇篮中，是她必无疑之事。

    顾念只觉得心平静来。

    这时，她才问她一直想问的问题：“那你呢？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这段时间，顾念注意到，月鉴如不外，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中，大门不，二门不迈，从来见不到人影。再想起他之前言又止的模样，顾念早就想问，他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儿，只是一直到今天，才找到机会。

    月鉴踌躇半响，最后还是不打算瞒住顾念。

    他伸手，给顾念看自己的掌纹，说：“我要死了。”

    顾念呆住了。

    月鉴平静地说：“快到日了。”

    顾念当然记得，月鉴曾经告诉她，他快要死了。可顾念总以为，那是很久很久之后，而不是近在前。

    死亡之前，顾念竟什么话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