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翠兰提了个篮，顺着队伍找熟人，一就看到了这群聚在一起的女人，平日里不算对付，可还是着上了。

    疼得程玲半旖旎的念都没了，不等她气消，林兆风永远别想回主卧。

    几人又是聚在一起说起了别家的八卦，程玲尴尬地站在那儿，结结实实听了不少家属院的事。

    一家人几日来都吃的堂，程玲把着票不让，生怕作践了。

    “他们家都是林兆风去堂打饭回去吃，我听方翠兰说这三天家里的活计都是男人在。”

    “你们都来买？给我个队伍。”

    正巧副品商店今天供应猪，还没到就已经排了不少人，排队等待的途中不少人靠着聊八卦打发时间。

    暗暗啧了啧嘴，也不知是哪家的亲戚，还时髦。

    方翠兰早上忙着给孩收拾得一塌糊涂的床，赶慢赶，到了副品商店还是来迟了一步。

    方翠兰自讨没趣，转又看到了程玲的背影，只觉得这个人熟。

    几人没说话。

    “我住你隔啊，三天前我们还见过面，你爬在梯上打招呼，你忘了？”

    “她是乡人，不代表她就单纯，指不定多厉害，我们家属院那些乡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难缠。”

    那些人骤然看到一颗漆黑的脑袋，也被吓了一。

    队伍已经排了老了。

    “大妹，我认错人了。”她又瞥了瞥程玲上那件裁剪得当的棉布衬衫，像是百货商店里的好货。

    “不了，我家里人要是知会生气的。”程玲连忙推脱。

    “嘿，妹。”

    “呵呵，我是过来探亲的，家里人不让我走，我看着这里排着队，也凑凑闹，给家里添菜。”

    “咦，妹你是哪个？”

    大叹了气，又仔细端详了程玲一番。

    “是不是家里已经给你看好了对象了？也是，你得又好看还是个能的，哪里还得到那些不会哄人的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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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不是心痛嘛，他林兆风那么大一块，我们队没消化，反倒便宜了一个又丑又懒的女人……”

    程玲讪讪地转过：“我刚来家属院，一时听了迷，不好意思啊。”

    “你们知不知林兆风娶了个乡来的老婆，得不太好，不知是不是嫌丢人，整整三天都没有过门。”

    再看她的手，指腹有不少老茧，肤也不如脸上的白，一看在家里就常常活。

    “妹，你是哪家的亲戚？我怎么没见过你？”

    “你也听说了？我还知那个女人带了两个孩改嫁，手段那叫一个明。”

    自来熟地凑了上去。

    她惬意得很，也不知家属院关于她的言已经传遍了。

    一个大拉着程玲近乎：“妹，这里的小伙可不错，你要是想留在队，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

    程玲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都是林兆风好吃好喝地照顾着。

    程玲歪着脑袋听后面的女人说八卦，越听越不对劲，这说的是她？

    “要是林兆风没结婚，我就给你介绍了，别看他是二婚，可是他得又好还年轻有为，和你正是相。”

    林兆风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保不齐也可能是个醋坛。

    程玲见她不认识自己，又想到刚才那群女人谈话中方翠兰大嘴的事，有意吓她一。

    这不才好些，一大早就挎着菜篮去，就算买不到猪，能买条鱼也是好的。

    “好汉无好妻，林兆风之前有个成分不好的老婆，现在这个还不如上一个，又懒又丑。”

    方翠兰这才看清她的相，这俏俏的模样哪里是她那群乡来的好妹，反倒像是吃商品粮的，昂得老的城里人。

    程玲语，总不能现在就告诉她们她就是八卦的主人公，那个又懒又丑的乡女人吧。

    本来只是支了个耳朵，后来半个都在人群里。

    “别说，林兆风都结婚了。”另一个大说。

    程玲听了她的声音，也转看她。

    “方大，我啊，小程，你不记得我了？”

    顿时来了兴致。

    “小程？”方翠兰有模糊，她认识这么个城里妹？

    那些人见她说话彬彬有礼，梳着两条乌黑的麻辫，杏粉腮，饱满红的小嘴，看上去不过二十的模样，以为是哪家的妹来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