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笑意更，“那我得见识见识。”

    不多久，门帘一动，里面来一个瘦老，包骨跟骷髅似的。他往阿南面前一坐，问：“掷卢、骨牌、叶戏，姑娘喜哪，老陪你玩玩？”

    “老先生能同时开八局，想必术算很厉害，那我们就来玩一玩骨牌。”阿南利落地说，“不过赌注我先说好了，我得要一个人。”

    “就是今天送来那个小女孩吗？”鬼八叉扯着豁了门牙的嘴一笑，“人就在后堂，你放心，先推几方再说。”

    骨牌中推一条，即洗好牌后两两叠砌，然后双方掷拿牌，大小行赔吃。然后双方继续掷骰，不断推一条，将一副骨牌翻完，称为推一方。

    在这个过程中，看运气，也看记和计算。一是要记住已经翻过的牌，二是要计算还未翻开的骨牌中，对方拿牌的概率和剩余牌面组合的可能。骨牌一副三十二张，共用四副，每次八张，因此每次推一条注时，行的计算都无比繁杂。

    卓晏之前没有赌过，看不懂他们的牌，只见阿南的手不断摸牌又不断打，也不懂什么意义。他只注意到她手心手背和手指上有不少细小的伤痕，和肤上的细纹混在一起，本数不数目来。

    而且，她抓东西的时候，手特别有力，握牌的时候简直不是在，而是在攫取掌握，那牢固执拗的模样，似乎永不会放手。

    卓晏正神游天外，没注意到随着牌局的行，周围所有人都静了来，只剩众人的呼声，在压抑低矮的屋回。

    其中最急促最大的呼声，来自于鬼八叉。

    他盯着桌上翻开和未翻开的牌，脸灰白，额冷汗涔涔。他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却迟迟没有掷一把骰。

    而他对面的阿南，却是悠然自得地敲着手中的骨牌，说：“老先生，年纪大了，就别撑着啦。咱们已经推了十一局，四十四条三百二十张牌，八八组合数目以亿万计。你当年能同时开八局，可现在你算不过来啦，要还不放弃我这一局，恐怕心力瘁失了神智，余生都无法再摸牌了。”

    鬼八叉没理会她，咬牙盯着桌上那些剩余的牌，闷声：“老我成名的时候，你个小丫的妈还不知哪儿呢，我……”

    话音未落，他闷哼一声，忽然就翻了个白，仰着整个人向后翻去。只听咚的一声，连人带椅翻在了地上。

    旁边人吓得赶上前把椅抬起来，再看鬼八叉时，他脸惨白牙关咬，颤抖，那瘦骨嶙峋的似风箱般剧烈起伏，竟是的气多，的气少了。

    阿南把手中牌一丢，说：“我说吧，心力瘁，厥过去了。赶的抬去请大夫瞧着吧，以后好好养老，别再上赌桌了。”

    一直坐在旁边盯着牌局看的前庄家，此时霍然站起，指着阿南叫：“我就说你使诈了！真是胆大包天，敢到这里来闹事！”

    阿南撩起瞧了他一，笑了笑，问：“是吗？那我怎么使的？”

    “把你的手给我们看看！”那人俯越过台面，抬手就向她的手臂抓来，“我注意你的手臂很久了，里面是什么？是不是你使诈的……啊！”

    他的动作很快，却不料阿南的手更快，只看见白光一闪，血珠飞溅，两截断指伴着庄家的惨叫声，掉落在了阿南面前桌上。

    谁也看不清那闪过的白光是什么，等回过神来时，只看见庄家握着鲜血淋漓的手惨叫，那只右手上，中二指已经各被削去了一个骨节，正在汩汩冒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