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她在想什么，摇：“不可能。”

    “你知我在想什么吗？怎么就不可能了？”

    “你在想，卓寿救来的这个葛稚雅，声称自己被毁了容，二十多年来寸步不门，又常年蒙着面纱，所以是不是有可能，在火场中被换了人，而真正的葛稚雅，已经被烧死了。”

    阿南了，再想想，又叹气：“不可能的啊……她的大哥回来了，和卓夫人见面后，证实这确是他的妹妹。一个人再怎么伪装，怎么可能瞒得过自己亲哥哥呢？”

    “而且，虽然这个亲哥哥与她二十年不见了，但两人能谈起外婆家，甚至谈起外婆给她的虾酱，手上的伤也和大哥的记忆一样，就很难伪造了。毕竟是共同的记忆，如果有半分不对，另一个当事人立即会察觉的。”朱聿恒说到此，又问，“而且，你刚刚给卓夫人端茶，看到她手上的旧伤了吗？”

    “仓促瞥了一，和阿晏大舅说的一样，手腕上陈年的一个旧伤，上面有猫抓的新伤痕迹。”

    “所以目前看来，卓夫人就是葛稚雅，毫无疑问。”

    “所以……”阿南抿，思索许久，才缓缓，“楚家是我们，最后的线索了。”

    朱聿恒沉：“但你说，他家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一时不好闯。”

    “都到这份上了，就算是龙潭虎，也得去闯一闯。不然，谁知一个死的人是谁？”阿南拂拂鬓发，咬牙，“这几场大火如此诡异，又有楚家这控火世家的痕迹，这个楚元知，我非得去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神仙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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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恐症，即狂犬病。

    第35章 灵犀相通（2）

    卓夫人的病太过凄惨绝望，朱聿恒不愿看见卓寿那绝望的神，便择了个老成的侍卫，让他去委婉告知卓寿，或许夫人所患是恐症。

    “《肘后备急方》中说的是犬类，如今卓夫人是被猫抓伤的，让卓指挥使尽快延请名医，或许能得幸免吧。”

    看已是暮四合，阿南也来不及吃饭了，回去换了件利落的窄袖薄衫。

    卓晏办事十分妥帖，她在那边所用的东西，都已经原封不动被送到这里。她取过妆台中一个圆圆的东西袖中，楼对朱聿恒：“借匹给我，我要去清河坊。”

    明知她是去找楚元知，但见她这青莲紫的夏衫十分轻薄，朱聿恒有些迟疑：“你……就这样去？”

    “不然呢？反正就算我穿上锁甲，也抵挡不住雷火。”

    确实是这个理，朱聿恒便吩咐韦杭之备两匹，说：“走吧。”

    “你也去吗？”她斜睨他一，“可能会有危险哦。”

    君不立于危墙之，这理朱聿恒当然懂。但如今他背着阿南囚禁了他家公，海客们正在四寻找阿南的踪迹，此时让她脱离自己的视线，肯定不稳妥。

    更何况，韦杭之就在左近时刻不离，他不信这世上有什么人能在韦杭之的保护范围，伤害到他。

    因此他只瞧了阿南一，跃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