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名字，让我们追寻到了你家——甚至在我们追凶到你家之时，你还利用家中机关，让我等查案的人死伤无数，真是罪大恶极！”

    “绝无此事！”楚元知伸自己颤抖不已的双手，辩解，“我为了离开拙巧阁，付了自废双手的代价。姑娘你看我这样的废人，如何还能去顺天、去驿站纵火杀人？”

    “是吗？谁说手废了就杀不了人？我看你昨晚杀我们的时候，手倒是毫不留啊。”

    楚元知脸灰败，：“昨夜确是我……我罪该万死。我以为你们是拙巧阁派来寻麻烦的人……”

    “以为是，就手如此狠辣，楚先生你真是大事的人，不枉你们楚家先祖创立如此显赫的家学，代代相传。”

    “雷火凶险，戕害无数生灵，我家传绝学六极雷，更是凶险至恶之法。此恶法若能在我手上埋没，也不失为世间一幸事。”说到此，楚元知声音低喑，语调却带着斩钉截铁的狠劲，“所以，我宁可让儿去酒楼帮佣杀宰鸭，也不肯让他知我家这些东西，就是要让这家学，断在我这一代，永远从这世上消失！”

    阿南听他发这狠话，非但不动容，反而抖了抖手中的案卷，噗嗤笑声来：“行啊，那就如楚先生你所愿，我好好跟你算一算吧。楚先生，你在家中私设杀阵，危害微服私访的朝廷重臣，律……”

    说到这儿，阿南回问站在牢门外的朱聿恒：“哎，阿言，律该如何判决呀？”

    朱聿恒淡淡：“本朝律令，刺杀朝廷官员，不论官阶大小，一律视为谋逆犯上。首恶斩首，亲族放千里之外，妻儿女一律充作官。”

    他声音不大，语调也平缓，但了楚元知耳中，他脸上顿时灰青一片，原本委顿的躯，陡然间笔直僵坐。

    阿南啧啧叹：“好惨呢，楚先生你要斩首示众，你家还有亲戚吗？要放千里，还有你的妻，恐怕要教坊司了。还有你儿也难以幸免呀，小小年纪就沦落九。我看小北得可人的，将来可不要成别人的玩，娈童嬖幸什么的呀……”

    楚元知死死盯着她，他的脸上蒙着一层死，目光却似在火。

    阿南站起，轻松地拍了拍自己的裙，笑：“楚先生，恭喜你心愿得成了。你的家传绝学这肯定是要断了，毕竟你全家都完了呢。”

    第40章 人生朝（2）

    了牢房，阿南钻到旁边狱卒们休息的屋，眉飞舞地问朱聿恒：“怎么样，我是不是超凶超恶的？楚元知是不是被我们彻底唬住了？”

    朱聿恒无语瞄了她一，将目光转向外面，压低声音：“噤声，我让他们把楚夫人带来了。”

    脚步声响，似乎比昨晚更枯瘦的楚夫人，跟着狱卒来了，随即，便是凄厉的一声“元知！”

    阿南这八卦格，听到楚夫人哀凄的叫声，忙了房门，凑到门上铁栅栏偷看。

    对她这鬼鬼祟祟的行为，朱聿恒投以鄙视的神，然后用脚尖给她拨了张凳，示意她坐光明正大地听。

    只见楚元知哀苦地捧着妻的脸，声音喑涩：“璧儿，你……你还好吗？”

    楚夫人竭力“嗯”了一声，又问：“你呢？”

    楚元知却没回答，只用那双颤抖的手抓住妻的手，从拼命挤几个字：“北淮……北淮呢？”

    楚夫人一僵，别开了，哽咽：“他，他今天酒楼忙，就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