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十来岁被净的，那批人中，这样的只有卞存安一个。”

    阿南“呵”一声冷笑：“你记不记得，卓寿前几日还装模作样问我们，卞存安是谁？”

    朱聿恒了一，脸略沉：“他居然，敢在我面前撒谎。”

    阿南好笑地瞄了他一：“瞧你这脸，他又不是你神机营辖，对你扯个谎怎么了？”

    第43章 旧游如梦（1）

    “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他本不知当年砍的是什么人，和现在的卞公公本没联系起来，也有这可能吧？”

    “纵然如此，趁火杀人，也必定心存不良。”

    见楚元知面带疑惑，阿南便抬手一指对面的废墟，说：“楚先生，你肯定想不到，那个小太监命可大了。他不但避过了火海，还在卓寿的刀侥幸存活，只是可惜啊……他躲过了徐州驿馆的火，却没躲过杭州驿馆的火。”

    朱聿恒淡淡：“而且，卞公公被烧塌的横梁压住后，用最后的机会，刻了半个‘楚’字，让我们追寻到了你。”

    楚元知脸微变，踟蹰片刻，终于问：“我……可以去那边看看吗？”

    对面火场已经被清理净，刻着半个楚字的窗棂倒是还在。见楚元知仔细端详那刻痕，阿南问：“确实是要写楚字，没错吧？”

    楚元知迟疑，又：“但这世上姓楚的人成千上万，你们为何会将目光落在我上？”

    “毕竟你家以雷火闻名，姓楚，就在杭州。最重要的是……”阿南回看朱聿恒，示意他过来详细和楚元知说一说，“这里起火之前，还有一场和三大殿火灾一模一样的怪异妖风。”

    楚元知愕然：“妖风？”

    “对，在起火之前，能牵引衣和发向上飘飞的一怪风。但是周围的草木似乎并不太受影响。”朱聿恒将当时形复述了一遍，又，“三大殿起火之时，亦有六极雷迹象，因此我们才锁定了楚家。”

    “这妖风……听来确实诡谲。”楚元知说着，思量片刻，又缓缓摇，“三大殿的雷，我不在现场不得而知，但这个楚字，现得颇为刻意。请二位明鉴，或许是谁故意要陷害我楚家，栽赃嫁祸给我。”

    “哦？楚先生有证据证明，这是诬陷吗？”阿南问。

    “别的不说，我这一双废手，又穷困潦倒，驿站门都有专人守卫，绝不可能放我去的，我又如何能在里面纵火杀人？”他抬起自己的手向他们示意，“再说，你们看这火烧痕迹。”

    他指着面前焚烧过后的青砖地，蹲来用手指圈住一，，“照火势的走向纹理来看，这场火的在这里。”

    阿南蹲在他旁边细看，火烧的痕迹被雨洗过后，青砖地上呈现几抹泛白的火痕。

    “普通的火，只能将砖地烧焦黑痕迹，要将青砖烧白痕，绝不可能是普通的火，得是丹火才行。”

    “丹火？”朱聿恒倒是从未听闻过。

    “是，丹火夹杂有其他助燃，极为，甚至可以拿来炼丹。比如杭州葛家，千年来摸索一控火炼丹的手法，因为很多东西必须要用极其炽的火焰才能烧结合，一般的火无法达到效果。当初江南所有的三仙丹（注1）、密陀僧（注2）都自葛家炼制，别家控不好丹火，制不他家那么纯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