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去扯他爹的手，激愤之气息哽咽：“爹，你没良心！你知不知娘的遗不见了！她……”

    话音未落，卓寿飞起一脚扫在他小上，咆哮：“闭嘴！来！”

    卓晏被自己的爹扫得直跌屋，趔趄撞在里面桌上，顿时额角起一个包，哀叫了一声。

    阿南探想看看里面形，卓寿却抓住门板，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将她拒之门外。

    阿南忙拍门叫：“卓大人，阿晏也是关心他娘亲，卓大人您可千万不要动怒啊……”

    毕竟她与朱聿恒关系非比寻常，卓寿不看僧面看佛面，隔着门丢给她一句：“我卓家私隐不足为外人，麻烦姑娘稍待片刻。”

    阿南守在门外，转了转珠，将耳朵贴在门上。

    只听得卓晏声音嘶哑哽咽，唾骂屋那个人：“别碰我，不用你假惺惺来讨好，我……”

    话音未落，他后面的话忽然卡在了，良久，才失神嗫嚅着：“你……你是……”

    几人的声音消失了，显然是了间。

    以阿南的手段，要屋易如反掌，但她笑了笑，并不去，只优哉游哉地走到那条狗的旁边，挠着它的。

    那条狗外表威武非凡，结果被她一挠，立即就躺倒在地了肚，贱贱地“快来我肚”的急切表。

    阿南扑哧一声笑了来，一边挠着它白白的肚，一边说：“咦，怎么觉得你有像他啊，看起来凶凶的，又霸又严肃，其实可好哄了……”

    说到这儿，她再想了想，又叹了一气：“不对，他还背着我偷咬公呢，哪儿好哄了？我真恨不得给他也个笼！”

    她和狗狗玩了不知多久，那只狗开心得尾都甩残影了，然后才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卓晏失魂落魄地走了来。

    阿南放开狗，站起看他。

    卓晏吞了，勉让自己镇定来，低声说：“我们走吧。”

    阿南牵起狗，回看看那座小屋，面带疑惑地问：“你爹……不回去么？”

    “他、他待会儿就来。”

    “那……你娘的事呢？”她见卓晏心绪得一个字也说不来，便替他找好了借，问，“难说，因为那汗巾上也有你爹的气味，所以狗带着咱们跑这里来，找你爹了？”

    卓晏糊糊地“嗯”了一声，埋往前走，只闷闷地搪：“我爹说……我娘没丢，他已经找到了，也命人抬回去了，回去如常安葬就行。”

    “是吗？那就最好了。”阿南应。

    天边已经显浅浅的鱼肚白，两人一狗，缄默地从葛岭而过，走向宝石山。

    一路上，卓晏埋一声不吭，脚步虚浮，显然心混已极。

    走到初台时，天已经微亮，第一缕晨曦正穿破云霞，照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