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女都艳羡吗？嫁过去不久公公就封了侯，丈夫步步升不纳妾，儿听说也京当官了！”

    “可惜啊，听说她死于冤鬼索命，死相可惨了！卓大人这般妻的人，自然怕她在泉受难，因此恳求金光大师开了善门，在雷峰塔一场大法事消厄解难。”

    阿南最闹，一见众人讲到这些神怪之事，当即就了盏红豆渴，坐在茶棚听起八卦来。

    “所以说女人啊，嫁对了人就是一辈享福。”卖茶的婆听客人们说得闹，一边捣红豆一边嘴，“这排场，啧啧，金光大师率众在雷峰塔念三天三夜的佛经超度！这别说区区恶鬼了，地藏王菩萨怕都可以成佛了！”

    “别说卓夫人了，就连她父母也跟着犬升天啦！”有消息灵通者，神秘兮兮地向大家宣布，“听说啊，卓夫人的父母，在放途中双双去世，葛大始终没能找回来。卓大人一听，当即命手将当年埋骨的山彻底挖了一遍，终于在土中筛了葛夫人的耳环，找到了他们的遗骨。你说，要没有这样的好女婿，那葛家二老，不就是曝尸荒野的命么？”

    众人听得这过程，个个咋不已：“好家伙，那二十年的荒山野尸，怨气也不小啊。”

    “手把遗骨带回来时，夫人也不幸去世了，卓大人自然将亡妻连同岳父岳母的遗骸也送雷峰塔去了，希望佛法能消厄解难，超度他们早登西方极乐。”

    又有人笑问：“卓大人这么厉害，怎么不脆把他们三人的骨埋塔里去？那才叫千秋万代啊！”

    “你这嘴怎么这么损啊？雷峰塔是镇妖的，你家愿意先人被压在塔，永世无法土为安？”

    在闹的议论声中，阿南喝完了渴，和朱聿恒起离开。

    “卓寿说葛稚雅就躲藏在杭州，这满城纷纷扰扰的，应该能传到她的耳中吧？”

    朱聿恒确定：“就算不可以，卓寿为了立功，也会想办法的。”

    “希望他不要让我们失望。”阿南心颇好，牵着垂柳玩来玩去，“说起来，阿言你还真厉害，你是神机营提督，可卓寿也是应天都指挥使啊，又不受你的辖。结果你一开说话，这个怒目圆睁的将军当即就拜倒在你面前了！”

    “他心里有鬼，因此怕事。”朱聿恒心咯噔了一，不知她是否察觉到了什么，便只以平淡的吻答，“而且我是天近臣，与他这远在南直隶的外臣不一样。”

    “难怪呢，卓寿听你说，能为他在皇帝面前说说话时，他那神顿时就不一样了，好像立看到活路似的。”阿南笑眯眯地端详着他，拖了声音，“所以阿言你放宽心啦，不要整天心事重重的。这案上就可以落幕啦，你就瞧我的吧！”

    正在此时，前忽有一微亮划过天际。

    他们抬倾听，一声远远的炸雷，自山外隐隐传来。

    守候已久的雷电暴雨，来了。

    第51章 塔影夕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