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一想也有理，便挥别了绮霞，抬一看，最先赶到的是诸葛嘉和耘。

    秦淮河上游正是神机营大营所在，因此他们带领增调的士兵最快赶到，迅速封锁现场行搜查。

    诸葛嘉与阿南向来不对付，一看见她脸上就“怎么又是你”的表。

    阿南还他一个“你以为姑想这样？”的白。

    负责行守备的锦衣卫百唐翀将工图与名册送来，几人在殿中一一对照，筛选有作案可能的人。

    第一张是所有女眷及其家人的名单。但事发之时，她们都已被护送山，不可能有机会作案。

    第二张是今日乐工的名单。

    唐翀禀报：“当时一众乐工都与女眷一起山，留在行的只有两人，一个叫绮霞，一个叫方碧眠。”

    “她们的嫌疑可以排除。事发之时，绮霞就在我旁，我们是一起目睹袁才人被刺客杀害的。”阿南在旁边说，“而方碧眠右手重伤，就算她可以瞒过所有人目潜右峰，但我看到的刺客手狠准、刀利落，那手绝不可能是受了重伤的。另外，刺客穿灰绿衣服，方碧眠则穿着教坊统一的淡蓝衣衫，哪有换衣服的机会？”

    唐翀也肯定：“教坊司的人来时，除了乐其余任何东西都不得携带。”

    排除了外来者后，剩的便只有驻守行的士兵。但朱聿恒安排严密，照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规制，行之中所有守卫都在彼此可以互望的况之中，没有任何人有机会从别人的底潜至台。

    唐翀是事发时最早赶去现场的六人之一，他带领诸葛嘉与耘走到台上，将当时形又详细讲述了一番：“当时我一听到示警，知这边事，便立即率人从拱桥过来，转过山坳，上了连通台的曲桥，直冲上台。从听到呼救声到我们追上曲桥，不到十次呼，但就是这么短暂的时间，台上瞬间空空如也，刺客失去了任何踪迹。”

    阿南也指着对面：“而我们在对面，看着刺客在后刺杀了袁才人，又将她从台上推落。那之后，刺客再也没有现在台上。”

    “就那么凭空消失，简直见鬼了！”唐翀脱而，几乎忘了面前还有皇太孙在。

    诸葛嘉和耘面面相觑，不敢置信：“难……刺客就在周围所有人的注视和后方迫近的侍卫们之间，无声无息、凭空消失了？”

    阿南了一，朱聿恒则沉声：“确实如此。”

    连皇太孙都这样说，二人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

    “照常理来说，此事绝无可能，不过……”见所有的路都堵上了，诸葛嘉面带着迟疑表，开，“属倒是想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手法。”

    朱聿恒示意他尽可开。

    “阿南姑娘，你刚刚说，当时在对面目击刺杀事件的，只有你和那个绮霞？”

    “对。一开始我们不知发生了什么，直到发现袁才人被刺杀，才叫喊示警，引得殿的人的人来查看。”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对面雾迷蒙，你又隔着两层晶缸，看到的形都是扭曲——或许，你的睛可能会欺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