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钟是师父的得意之作，他潜心钻研古籍中苏颂的运仪象台数年，然后将所有机括细微为之，用了四千八百个微至极的零件，费了五年时间才完成。

    然而被她磕碰之后，里面微的机括受损，停住了、百兽不走了，小和尚也不敲木鱼不扫地了。

    朱聿恒一就透，略一思忖，：“杜佑《通典》曾提及渴乌，李贤亦在注《后汉书》时写过，渴乌为曲筒，以气引上也。”

    朱聿恒没回答，沉默片刻后，起从船上密柜的屉中取一个装裱好的卷轴，递到她手中：“这是之前我拆来的那支笛，我想，有必要让你也看一看。”

    “对，傅灵焰在行和拙巧阁用的就是这法。箍大竹筒相连接，外面用麻漆密裹无漏，然后将一端，在另一端放草燃。筒之气被焚烧殆尽后，即可而上，形成源源不断的，甚至可以借助此法将牵引到很、很远的地方。”

    第103章 九玄灵焰（3）

    朱聿恒回想她控冲垮楼阁的那一刻，将自己当时心转过的疑惑问了来：“行的瀑布，也是如此控吗？”

    “对，而这个数据……”阿南将卷轴搁在膝上，朝他微微一笑，“我已经知是什么了。”

    接过那张拆解后的竹，她目光扫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减字谱，：“如果我上次猜测的手法是正确的话，那么这里面的所有字可以分成黑白两颜，而一般与之相对应的排列顺序，则很可能就是清浊法。”

    “对，刺客就是利用瀑布势的两度暴涨，实现了他无影无踪的现与消失。而袁才人就很不幸，现在了那个台之上……”说到这里，阿南若有所思地托腮，望着朱聿恒，问：“说到袁才人，你会去向……确定此事吗？”

    她将这个倒倾在空中却滴不漏的茶壶在朱聿恒面前晃了晃，朝他眨眨：“看，这就是酿成行那场大灾祸的原因。”

    朱聿恒回忆着当时阁的形，略觉诧异。

    她比自己不过多去那么一时间，当时阁也并未现什么异常，如何会有她发现而他未曾察觉的事？

    只需倒几杯，然后压钟，机括便会自动将到山，然后顺着山腰蜿蜒，带动山间百兽在林间穿行来去，最后汇池中，再度被上山，循环不已。而林间谷中，还有一座寺庙，每到一个时辰，庙门打开，一个小和尚会在门敲击木鱼报时。若到午时，则百兽齐鸣，小和尚会持扫帚门扫地一圈。

    阿南记得，当时师父瞥了她的手一，嗤笑一声，但最终还是把她留了。

    朱聿恒知她没有说的人是谁，他没有回答，抿沉默。

    她那时只是个孩，并不愿这个怪异世界。每日的训练让她手上遍布伤痕，过度疲劳使得手每晚痛，有时候半夜手突然痉挛，会让她猛然握着双手惊醒，却又无从纾解，只能抱着自己的手一直哭。

    师父拆开外壳，看着里面四千八百个零件，气得抓起竹

    窗外的落霞已经被黑暗吞噬，阿南也没有等待他的回答。她将灯起，在红的灯光朝他一笑：“不论如何，我相信你会有最正确的决定。”

    “对哦，忘了夸你了，阿言你步真的很快！”阿南见他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自己了，顿时心怒放，心想只要阿言不再摆那冷冷的表，这一番生死就算没白费。

    朱聿恒略一思忖，问：“初辟，八卦相分，清气上升，浊气沉——所以，可先据一定数据，将其上分列？”

    因为这双失控的手，所以师父吩咐她将一时钟搬去堂上时，因为负担不住沉重的机，她不小心将它在桌上磕了一，结果时钟卡住，再也无法运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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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曾在海外与傅灵焰有过一面之缘。”阿南像是看他的心思，，“五岁那年，我被送到我师父门学艺，师父嫌弃我是个女孩，一个大男人哪能照顾得好小姑娘，所以懒得收我。但送我去的石叔跟他说，万一这女娃儿将来是第二个傅灵焰呢……”

    “没错，用的是‘渴乌’、或者说‘过龙’手法。”阿南说着，拎过桌上茶壶，将盖揭掉后用手掌捂住壶，然后将壶倾倒，那壶中还有大半的茶，却半滴都未曾从壶嘴中。

    “所以……气可提，亦可抑，全看如何使用。”朱聿恒赞成，“当时你潜行池，发现青苔上的弧形刮痕，自然是有人用与你相同的手法，调转筒形成的。”

    “我说有就有。”阿南颇有得意地朝他一笑，倒在椅中，一懒洋洋的模样，“我得躺会儿，刚刚那让我脱力了，当时太拼了。”

殆尽了，那组数字怕也已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