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拿着那支簪起，展示给朱聿恒看，笑：“猜猜这有什么用？”

    朱聿恒见这簪以铜制成，薄而中空，上面还有类似哨的切，略一沉：“我听说西域之人训犬，会用一独特的哨。那哨发的声响，我们普通人往往听不到，但犬类听觉极为锐，却能因此而焦躁或驯服，甚至据那些听不到的声音而反应，听命于人。”

    “对，我上次见到这样的东西，是拙巧阁的‘希声’，造型与它大差不差。傅准制作它用以捕鲸，在与鲸鱼搏斗之时，往往能用它震慑鲸鲵，令其臣服。”阿南端详着手中这支“希声”，将它在方碧眠面前一晃，笑问，“看来，如今大有改，甚至可以令人虚耳紊，用来杀人了？”

    听她破自己的手法，方碧眠咬不敢说话，只是面青一阵白一阵，惊惧不已。

    阿南却笑嘻嘻地看着她，：“哎呀，方姑娘你脸上好像到尘土哦，这可不行，这么漂亮的脸怎么可以脏呢？我带你去洗把脸吧。”

    说着，她将“希声”叼在中，一把提起方碧眠的衣襟，将她推到脸盆前。

    方碧眠终于面绝望之，拼命挣扎，可反剪了双手的她又如何能挣脱得开。

    阿南一脚踢在她的腘弯，同时以双手三指住了自己两侧耳畔的上关、关、听会，轻轻在她旁一中的“希声”。

    大巧若拙，大音希声。

    朱聿恒明明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却觉得一阵令他骨悚然的觉从耳边掠过，令他脑嗡的一声，神智瞬间便不清明了。

    他立即学着阿南的样，将耳边三个住，而绮霞就没那么幸运了，耳边轰鸣作响，顿时觉得恶心呕，趴在扶手上又吐了来。

    他们在屋另一端，离笛音尚有段距离，还算能勉控制自己。而“希声”就在方碧眠耳边响，她脑颅一震，整个虚地往前栽倒，面朝跪在了脸盆前，整张脸浸中，连半分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阿南低一看，盆里全是气泡冒，她心愉快地取“希声”抛了抛，笑眯眯地揣袖中。

    朱聿恒放住位的手，：“别淹死了，还没审完呢。”

    “别急，刚刚绮霞可被她呛了不短时间呢。”阿南有仇必报，等到面气泡急促，方碧眠整个都有些搐了，才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任她趴在地上狼狈呛咳，问：“怎么样方姑娘？你还需要离开大家屋杀人吗？虽然苗永望喝酒的那个房间，门是朝着街边走廊开的，但洗脸盆却是放在后方窗边。你大可趁着妹们在栏杆边招引客人时，走到那边拐角后的窗边，像欺骗绮霞一样，将苗永望骗到窗边洗脸，然后趁机在他的耳边一，等他失控趴盆后转就走——一切便在须臾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了。”

    方碧眠趴在地上脱力呛咳，脸青紫，一句话也说不来。

    “你杀完人后，回去照样和大家言笑晏晏。至于罪行么，推给绮霞就行了，谁叫苗永望很有可能对绮霞说了青莲宗的秘密，关系到你们的生死存亡呢？她不死你就很麻烦，甚至让你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对绮霞手，要置她于死地。”

    “阿南，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绮霞听到这里，抚着抑自己恶心眩的觉，怯怯声，“碧眠她、她救过我的，当时在行大殿，要不是她拼着重伤挡在我面前，我的睛就要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