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胡着自己的发，问：“我怎么了，需要你担心？”

    朱聿恒默然看着她，端详她的神许久，才问：“你还好吗？”

    他关切的目光，让阿南忽然悲从中来，一把攥了手中的巾。

    她当然知他的意思。

    即使公肯悉心安抚她，可她怎么可能不知，公必定是方碧眠的同伙——至少，方碧眠的所作所为，公早已知晓。

    甚至，方碧眠他们这个团伙，成为海客与青莲宗的纽带，也可能是他们在放生池上相遇时就已经商议好的。

    而如今，竺星河与青莲宗夤夜密会，并未通知阿南，表示已经将她摒弃在了心之外。

    她和公，已经是不同，不相为谋了。

    只是，公和她之间的事，她始终觉得是自己能掌握的东西，不需要任何人来手。

    尤其是，阿言。

    她将巾狠狠地丢给朱聿恒，沉声：“我自己会理，不劳你心。”

    “你真的对自己的理有信心吗？”在弦月的光辉，朱聿恒静静看着她，低声问，“我想竺星河应该是瞒着你去和青莲宗会面的吧？若你真的有把握理好，为什么还要像我手的军一样，偷偷地潜近？”

    来意被他一句破，阿南心一阵急怒，但伴随而来的，又是无言的黯然。

    最终，她倔地转过去，望着残月之那抹依稀浮现的沙尾，低低：“会有办法的，我一定、一定能让公回心转意！”

    朱聿恒端详她的神，毫不留：“你明知，他与青莲宗已经上了一条船，你阻止不住的。”

    “我知我不一定有这个能力，可我跟着公回来，就是想了结青莲宗与海客们的联系。”她一贯尾音上扬的声音低落了来，中除了郁闷难过，还有无法割舍的纠结。

    朱聿恒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说不好，我现在心里很，本不知该怎么办。”她将脸埋在巾中，声音有些发闷，“可我不能睁睁看着他踏上绝路，还带着兄弟们一起……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带公回家，回到海上去……”

    后面的话，被她湮没在了中，模糊仿如梦呓。

    海风微冷，她浑透，朱聿恒望着月光她微微动的肩膀，难以抑制冲动，想要将她揽怀中。

    但尚未抬起双臂，阿南已丢开了巾，望着他的目光已恢复了沉静：“好了，我要走了。海客们的事，我会理好的，你……不需要手我们的事。”

    “事已至此，我不手不行。朝廷军已在渤海之上设伏，而且目前还有一力量要收拾青莲宗与你们。”朱聿恒盯着她，指着方海面，，“阿南，我们生死多次，我也希望永远都站在你边，所以才会亲自海来找你。看今晚的局势，海客们已经到了生死关，有可能全都死在这渤海之上。可我不能让你走上这条绝路，你……懂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