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准垂一笑，抬手捋着肩上吉祥天的翠绿羽翼，淡淡：“这倒不必。只要朝廷信守承诺，将许诺的东西给我就行了。”

    朱聿恒这才知，原来祖父行动如此快速，早已命人联络拙巧阁，还谈妥了条件。

    至于容究竟何如，他自然不会当众询问，只吩咐扬帆起航，速回应天。

    朱聿恒的座船上诸事齐备，阿南第一时间先扑到浴桶中，将一盐碱的自己刷洗个净。

    换好衣服，她立奔去找吃的，啃了一个酱肘、吃了一大盆素什锦还不解恨，又撕了半只盐鸭。

    耳听得外面声音嘈杂，她探窗一看，虽然事发仓促，但迎接皇太孙的阵势真是不小，沿江而上，船队浩浩，沿途各地军又随同护送，更添声势。

    “阿琰也真可怜，这么多人上赶着围堵问，连坐来气的时间都没有。”阿南啃着鸭翅，正在同朱聿恒，一抬却看见他从甲板那边过来了。

    他已经打理得整整齐齐，朱衣上金线团龙灿然生辉，衬得他一灿芒，俊摄人。

    前几日还和她一起在海岛上如野人般捉鱼摸虾的这个男人，手持着折边走边看，对旁众人一一吩咐，那沉稳端方指挥若定的模样，有万都无法脱离他掌控的从容。

    阿南正笑嘻嘻看着，他忽然一抬，目光正与她相接。

    阿南料想自己现在的模样应该不太好看，毕竟她披着半的发，趴在窗，手里还拿着半只鸭翅膀在啃着呢。

    后那些见多识广老成持重的官吏们脸上搐，唯有朱聿恒朝她微微颔首，将折合上递回，示意他们都退候着。

    等一群人转过了船舱，他脚步轻捷地走到她旁，目光落在她红艳艳的上：“好吃吗？”

    阿南举起鸭在他面前晃了晃：“好香，你也吃？”

    “唔，我确实也饿了。”他说着，随她在桌前坐。阿南还以为他也要和自己一样撕盐鸭吃，谁知后快步趋上一个小太监，抄起筷几便拆解了鸭，然后利落地带着鸭骨架退了，只剩鸭整整齐齐码在盘中。

    阿南觑着朱聿恒：“看来，全天见过皇太孙啃鸟翅嚼烤鱼的人，大概只有我了？”

    朱聿恒：“何止，还有摸鱼抓虾撬螺，挖草伐木掏鸟。”

    阿南扑哧一声便笑了：“阿琰，你为什么说这些的时候都能板着脸一本正经！”

    一本正经的朱聿恒与她相视而笑，将筷递给她，示意她坐和自己一起再吃：“我刚刚收到圣上传来的讯息，总算知晓了傅准为何愿意帮我们。”

    “哦？”

    “自上次咱们破了顺天死阵之后，圣上开始留意江湖各门派，派人查访门宗派、能人异士，要联合百家之力，共破山河社稷图。”他望着阿南，若有所思，“其中大分人，对你都有记忆。”

    阿南咬着鸭信，却挡不住中溢的笑声：“是啊，我回陆之后，就遵从师父的教诲，前往各门各派切磋请教了。”

    谁知，如今九州重文轻武，宗派凋敝，她仗着公输一脉的绝学，遍拜千山竟无敌手，只在最后因为负伤而被傅准所擒，令她至今想来依旧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