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知见过列位大人！”

    丝路迁移，边关变易，敦煌如今地位衰微，与关西七卫联系亦不密，只是个羁縻卫所，设了允知这个游击将军，虽是一地官，但跟诸葛嘉这样的京中大员自然是天上地。

    “诸位大人大驾光临，怎么不派人来知照一声，敦煌卫早盼着替各位接风洗尘……”说着，允知又恭恭敬敬地朝朱聿恒赔笑，向诸葛嘉打听，“不知这位大人是？”

    刚刚还凶神恶煞，如今一已经俯首帖耳，这变脸的功力让阿南叹为观止。

    诸葛嘉本不理会他的问话，只看向朱聿恒，等他示。

    朱聿恒看着那群灾民，问：“将军？”

    将军见诸葛嘉都要看他脸，再一想到这个年纪这个气派，全天符合的人大概只有那一位了，顿时一麻，说话也结了：“是、是，官游……游击将军允知。”

    “为何纵驱赶灾民？”

    允知忙：“回禀大人，官接到京中公告，陛将于近日西巡，或会途径敦煌。官考虑到这些灾民自外地浪而来，份难以查明，而且近期青莲宗又在各地兴风作浪，是以赶带人清理掉这些闲杂人等，以免惊扰陛西幸，确保万无一失。”

    他这一番话说得诚恳，朱聿恒却丝毫不为所动：“自黄河灾后，朝廷虽大力赈灾，但多有灾民散于各地。京中早已发布公告，各地需妥善安置灾民，尤其不可造成冻饿形，更应派遣人手及时查清籍贯，护送归籍。”

    说着，他抬手指向那群形容凄惨的灾民，问：“你们就是这样安置的？是没有接到旨令，还是把朝廷旨意抛在了脑后，将黎民百姓视为累赘，一意驱赶己方之境，只求无过，以免累及自己前程？”

    允知慌忙辩解：“官只是……只是想将他们迁到城外，到时会命人安顿好的。”

    朱聿恒厉声问：“如何安顿？你为将军，亲自率人纵驱赶，鞭笞殴打，迫灾民们迁往这荒野中，要让他们活活冻饿而死，这就是你的安顿之法？”

    允知不敢再辩解，只能战战兢兢垂：“官知错，是官考虑不周，待回去后，定会好好筹划安置灾民之事，务必妥当，请大人放心！”

    见朱聿恒亲自，阿南知此间事已定，便打向他凑近，使了个：“我去旁边溜达一，迟咱们在敦煌驿碰。”

    朱聿恒哪会不知她的用意，看向少年消失的杂树林，询问地望她一。

    “那位小弟弟手了得，而且我对他的路数很有兴趣。”她朝他一笑，丢一句，打就走，“走啦，等我回来后再跟你详细说！”

    她说走就走，朱聿恒唯有无奈目送她影飞驰而去。

    后廖素亭无奈而笑：“南姑娘真是想一是一，这都快到敦煌了，她怎么又一个人跑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后传来傅准轻咳的声音，轻笑，“南姑娘生不拘小节，又最少年郎，何况这少年手如此，自然要赶去结。”

    薛澄光随行在他左右，闻言低低嘟囔：“可不是么，当初她在拙巧阁当阶囚，手脚都断了，可遇见阁中清俊的弟时，还要多看两呢。”

    廖素亭嘴角都了，明知千不该万不该，可他还是难以控制自己，偷偷打量了一皇太孙殿的脸。

    朱聿恒望着阿南背影，心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阿南就受了胭脂胡同的姑娘们撺掇，撒跑来偷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