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了匹，而阿南也手极快，将药立即往上一倒，让它镇定来。

    方碧眠见二人合无间，笑靥如地赞叹：“南姑娘的手真真令人叹服，难怪兄弟们都好生想念南姑娘，亟待你早日重归呢。”

    阿南一扬手将药瓶丢还给她：“拿回去还给司鹫吧，让他别太介意，阿南还是阿南，只是该走该留，我自己心中有杆秤。”

    方碧眠接住了药瓶，柔声：“南姑娘，其实……其实自你走后，公一直都很想念你。”

    阿南斜斜瞄了她一，笑：“是么？那可真难得，有了你这朵解语随相伴，他还会想起我这个野丫？”

    “南姑娘！”方碧眠脸颊泛起淡淡红，“我一心敬公，愿付命报答恩，但我蒲柳之姿，怎敢独占公？公他……心里有你。”

    阿南大兴趣：“是么？他跟你说的？”

    方碧眠见她笑容嘲讥，忙：“公当然不会这样说，只是我日常陪伴在他边，看也看得来……”

    “你看不来的。”阿南语气淡淡的，并不想多理会她，一□□便要走。

    方碧眠还想去拦她：“南姑娘……”

    只听得“嗖”的一声，几寒芒自她的肩膀过。方碧眠只觉臂膊一痛，而对面的阿南一扬手，朝她冷冷一笑，原来她把刚刚从上起的钢针，了回来。

    “少来烦我，我不待见你。”阿南弹了弹手中剩余的针，示意她止步，“毕竟，你去杀绮霞时的狠劲儿，我至今难忘呢。所以你现在这般温柔贤淑，我看到了只会膈应。”

    方碧眠的臂膊传来微的麻，她低一看，原来那附着麻药的钢针已经划破了她的衣袖和肤，手臂上正有血珠一串串沁。

    阿南将手中的针丢在地上，冲朱聿恒一扬，两人打绝尘而去。

    后韦杭之等人呼啦啦赶上，随扈其后。

    方碧眠捂着伤，看着他们远去的影，角微微一撇。

    随即，她拨转，泪大颗涌，带着无限的委屈与痛苦，奔回竺星河的方向。

    前方山旁，梁家小院的柿树上挂满了艳红果，探院墙，似在迎接他们。

    阿南憋着气一路行来，此时终于放慢了步，仰闻着树上果香，慢慢平缓呼。

    朱聿恒勒静静望着她，不言亦不语。

    阿南握着柿闻了片刻，转问他：“看得来吗？”

    “有一。”朱聿恒自然知她的意思。

    “唉，声声江湖儿女快意恩仇，可我终究还是不到。”阿南自嘲着，仰闭上，任由日光透过叶片投在她的面容上，将她前的黑暗渲染成金灿灿的颜，照亮她不愿敞开的所有角角落落。

    “你会的。”朱聿恒静静凝望着她，轻声，“人生广袤，世事欣，你若活一百岁，到现在才五分之一呢。所以，我们都要努力积极地过好每一天，不要让这五分之一的痛苦，笼罩未来的五分之四。”

    他低沉温柔的话，在阿南的心，却如一利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