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聿恒如法炮制，给其他几只蜂也系了标志，静待它们回去。

    “当然是要派上大用场啦。”阿南笑着示意他跟自己来。

    翻过一座山岭，顺着弯弯曲曲的羊小，他们上到了向的地方。

    彝寨的漆彩明丽，在西南地区远近闻名。寨中割漆、制胎、髹饰分工合作，人人都是好手，就连土司夫人也不在话。

    在人群之中，阿南一便看到了正在与妇人们一起制作漆的土司夫人。

    虽然听不懂这边的土话，但阿南一便可以看，那妇人焦急恐惧已极。

    她醒来后看见窗外瓦蓝瓦蓝的天，西南的天空比江南江北的都更为远，蓝得比琉璃还邃。

    吊脚楼方已经传来了声响，她披衣起，走到窗前向一看。

    她立即朝面叫了一声“给我留生”，然后匆匆梳洗，跑了去。

    第209章 树犹如此（2）

    朱聿恒闻到了她手指上的淡淡气息，一时分辨不那是什么，迟疑问：“是……火炮燃放后的气味？”

    朱聿恒看向面前黑暗的丛林，听着林中似乎永不止息的虫鸣声，脱而：“山间蛇虫鼠蚁太多，而硫磺可以驱虫。”

    只见林中有两个男人正在土坑中架设柴火，坐在坑旁的一个女人悲痛绝放

    西南地势，日。阿南将碎或铺或挂在地上树上，很快，那些的气息便被日光发，顺着风四飘散。

    而阿南手在边，示意他们别声，她一发，绑上一手指的红绸，然后将发打了个活节，轻手轻脚地将它上蜂的窄腰，一拉发，立即便系了。

    “我们寨又叫茶寨，我们姑娘的银饰啊，绣的样啊，绘的漆画啊，都茶纹样。毕竟，我们寨有一株远近闻名的百年茶王呢。”土司夫人说着，见阿南颇有兴趣的样，便解围裙，笑，“就在不远的溪边，正是开时节，走，我带你去瞧瞧。”

    两人带着侍从，沿着羊小往走，很快接近了寨边缘。

聿恒走到她旁，问：“什么东西？”

    几只蜂很快闻到香而来，落在片上大快朵颐起来。

    寨里空地上，男人们正围着昨夜聚宴剩的骨架，削刮上面的碎。

    错落而建的寨除了吊脚楼外，大分是土掌屋，夯黄土为墙，捶茅茨混土为瓦，男女老幼在其间忙碌。

    鸟鸣声将阿南从睡梦中唤醒。

    她熟练地蘸漆在杜鹃木盆上绘画纹样，朵朵茶跃然而上，古朴雅致，令阿南不由叫绝：“夫人画的茶可真！”

    不多久，小小的碎被吃完，一群蜂各自飞回巢中。

    用芭蕉叶包了一堆碎末，她兴冲冲地起，后传来朱聿恒的询问声：“阿南，你要这些什么？”

    土司夫人也是脸大变，忙对阿南了歉，指明了茶的方向，便立即跟着那妇人去了。

    “对，而且一般来说，如果是蛇蝎之类的，熏的都会是雄黄。而用硫磺的话，看来对付的是蜂之类。”阿南提起壶将手冲洗净，朝他一笑，“看来，咱们可以凭借这个线索，顺藤摸瓜把那个人揪来！”

    寨里几个手最好的猎人立即跟了上去。小小的红绸在青翠山野中格外醒目，他们可以轻松循着那抹红向着山寻去。

    阿南是个闲事的人，看见寨里或许是事了，哪还有心思去看，当即一拉朱聿恒的手，给他使了个。

    “你没闻过吧，但这东西，我在海岛密林中可经常用到。”阿南十分确定，“这是硫磺焚烧后的余烬，应该是熏蒸时沾染到了对方的上。你猜猜，在这山之中，为什么要烧硫磺并且熏蒸呢？”

    阿南笑着朝朱聿恒一挥手：“走吧，我们回去等着消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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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将手指递到他的鼻，朝他微微一笑：“你闻闻。”

    朱聿恒这才知，原来她是要引蜂到来。

    朱聿恒心领神会，与阿南一起悄悄跟着那几人，往寨后方的林中走去。

    专心吃的蜂毫无察觉，顾自大嚼末。

    她带着阿南了寨聚落，正向溪边走去时，却有个妇人红着睛，急急忙忙地冲过来对土司夫人哑声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