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树犹如此（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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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聿恒急忙走到阿南边，见她的手上着手，显然是好了防护才去碰对方，略微松了气。

发，沿着河向游奔去，急向各个寨发警告去了。

    游的寨听说此事，都是大惊。不到半日，隔寨纷纷派人到来，查看况。

    那男孩清俊可，年纪不过六七岁，却一个人在雪峰上来去自如，周围的人看见了也并不在意。

    “当时为了赶工，所有人都住在雪山上临时开凿的冰中。阿姥辛辛苦苦爬上去，却被人阻拦在外，我阿妈更摔倒在泥泞的雪中，放声大哭。正在此时，我阿妈看见上方的雪峰中，有一个穿着黑狐裘的小孩手脚灵便地爬了来……”

    正说着，土司转看向夫人，正要商量什么，却见她一直在抓挠着自己在地上摔的面颊。

    她心微动，转看向土司夫人，却听她低低开了，哑声：“这棵百年茶树，听我阿姥说，她当小姑娘的时候，便已经开得这么好了……”

    虽然制止住了她，可土司夫人的脸已被抓破了，脸上的肤比手上更薄，红紫胀，显得格外可怖。

    她病发已经是确凿无疑的事，虽然众人都不忍，但总算她自己比较坦然，让他们将她绑在废屋，免得自己把脸抓挠溃烂。

    土司夫人的娘亲当时不过十来岁，见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孩过来嘲笑自己，想起自己的爹，不由得更加伤心，放声嚎啕。

    “阿姥跟我说，她当年送阿公去神女山挖冰川时，就是在这棵茶树告别的。阿公给她折了一朵茶上，说，等赚了钱回来，给你买一支绢，不会枯萎不会谢，永远在你鬓边红艳艳……”

    土司夫人意识地挣扎了一，但见无法脱阿南的桎梏，神志才清明过来。

    如今势危急，自然无法再拖延去，寨中立即撒石灰、蒸衣，燎房屋，以免疫扩散。

    土司夫人恍惚回忆着，说：“阿公去了不久，便死在了那里，只有骨灰送了回来……听说，他是在雪山上活时染病了。同去的寨里人医治及时活了来，可他却没了，连随的东西都被烧了。对方虽然给了一笔安家费，但阿姥要一个人要拉扯大我阿妈我舅几个孩，生活自然会十分艰难，于是她带上我阿妈，去了雪山脚，找那群人的……”

    后面有人抬手轻拍小男孩，斥：“别闹，小的爹没了，她一家人以后没法生活，咱们得给想想法。”

    阿南立即追问：“夫人，您能详细说说吗？当年他们在雪山上什么，那边况如何，这对我们而言很重要！”

    “傅灵焰？”土司夫人麻木的脸上一丝诧异，“原来那位女领是叫傅灵焰？”

    她苦笑对阿南：“没事的，姑娘，你们先把我手绑上，我……我若真的发病了，可以自行了断。”

    阿南去探望她，在窗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原来夫人正在看着的，就是那棵开得气势非凡的百年茶树。

    土司夫人被绑在屋上，虽知自己惨死在即，但她半生风雨，又是五十多岁知天命的人，心境也算平和。此时不哭不闹，正怔怔隔着窗看着外面小溪。

    阿南不由得脱而：“这么说，她见到傅灵焰了？”

    旁边人都觉异样，连土司夫人自己也知不对劲，但她奇难耐，实在难以控制，一时越抓越重，脸上顿时挠血痕。

    土司夫人此时终于缓过一气来，与土司一起接待了他们，将来龙去脉详细说了，又说如今寨中的大夫也都染上了，请他们带来的郎中小心查看废屋中的人，以免再事。

    阿南见领的果然是个女，忙：“可能是。您继续说，夫人的当时去了那边，形如何？”

    阿姥就是，阿南算了算，心想，土司夫人的若是还在，应当也是百来岁的人了。

    “是，六十多年前，外来了一群人，说是奉朝廷之命，要去冰川上挖东西。因为他们的酬劳，虽然不知挖什么，但村里大分男人都心动了。阿姥和其他女人一样，送别了自己的丈夫……可再也没有等到他们回来。”

    阿南诧异问：“神女山？夫人的爷爷去那边挖冰川？”

    事到如今，她自然知自己也染疫了，饶是半生风雨心志定，此时也不由了来。

    他走到摔倒的小姑娘面前，见她哭得难看，便抬手刮了刮自己的脸，笑嘻嘻地：“羞羞，好大的人了还这么哭！”

    正在众人错愕之际，阿南一个箭步上前，将她的双手攥住，让她无法动弹。

    朱聿恒也拨了边侍卫，让他们立即返回云南府求助，并提醒及时防护，控制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