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在他的肩上，任他翻撞上后：“袁岫！这些年朕待你不薄！你当年在燕矶投降后，如今已是国公，女儿不是太才人便是王妃，你还敢串通邯王刺王杀驾，你还有何求！”

    荥国公爬起来连连叩，涕泗横：“陛！求陛饶恕臣死罪，罪臣……罪臣实是被迫！因小女被太所杀，邯王蛊惑罪臣，说若不助他对太手，日后太登位，我等定然死无葬之地！臣一时猪油蒙了心，才接受了授意，但也绝不敢对陛动手！是邯王信誓旦旦说，此次在神设伏，陛龙康健定然无碍，只有太这等行动不便之人才会落罗网，罪臣实在不知竟是如此可怕阵仗，不然罪臣宁可自尽，也绝不敢听邯王指使啊……”

    皇帝目光冷冽，转向太：“袁才人之死，果有如此幕？”

    太慌忙起，说：“袁才人死于青莲宗刺客之手，人尽皆知，儿臣不知荥国公从何听说谣言，竟有此成见。”

    荥国公目眦裂，吼：“我女儿聪慧柔顺，自东之后一心伺候太殿，只因偶尔知晓了皇太孙上恶疾，为殿分忧而询问当年事，因此惹祸上，竟被你们手清除……”

    听到皇太孙三字，皇帝眉一皱，冷冷打断了他的话：“袁岫，你养的好女儿，僭越本分，妄议皇家之事，死得其所，你有何怨言？”

    荥国公虎目圆睁，握拳咬牙许久，才终于重重叩在地砖之上，哽咽：“罪臣……不敢！”

    皇帝轻易揭过袁才人之事，看看被制服的韩广霆，将问话又落在关节：“这个韩广霆，不是海外归来吗？邯王为何鬼迷心窍，竟与前朝余孽勾结，听信此人之言？”

    见皇帝目光落在自己上，阿南自然而然：“其实，不但邯王与他相熟、傅准听他调令、竺星河与他联手，当年陛不也在他的筹划，发动了靖难之役吗？”

    皇帝霍然起，瞪大看着跪在地上的韩广霆，许久，渐渐从他上看了熟悉的影，失声问：“衍……法师？”

    “简直胡言语。”韩广霆面不变，从容，“衍法师早已圆寂，如今金尚在大报恩寺，陛怕是认错人了。”

    “你说被我们挖的那金吗？”阿南冷冷，“那不过是你知山河社稷图发作在即，因此与傅准一样，借助了一个特定的手法，死遁而已。”

    韩广霆冷笑：“满胡言！当年衍法师之死，旁边目击者众不说，太太师李景龙便在当场，难他神经错，把没死的人说成是死了？”

    “李景龙当然没有疯，只是他当时酩酊大醉——或者，是被你了药，因此倒在坡昏昏沉沉，对于时间的掌控，实在不够确。”

    “时间？衍法师的死，不是在瞬息之间吗？他摔土坡之后，可是在众目睽睽之咽气的，怎么可能回去后又生还了？”

    这般张的局势中，阿南却依旧是一副姿态悠闲的模样：“你怎么知，当时死的人就是衍法师呢？”

    韩广霆：“天人尽皆知，衍法师是孤一人的酒窖，不过了个酒坛，就摔土坡失足而死，李太师亲所见。这片刻之间，还能找个死人假装衍法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