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摇社稷，亦是其心可诛，你……朕要如何置你？”

    “事已至此，任凭陛置吧。”韩广霆脆，“毕竟，当年我促成陛奉天靖难，也未存好心，只为了以牙还牙。既然你们朱家害我父皇枉死，害我一生被山河社稷图所毁，导致我母亲带我远渡重洋，那我便让你们的后人也陷这可怕境地，尝尝我当年的痛苦而已！”

    “可是，你当年的痛苦，与朱家后人又有什么关系呢？”阿南毫不留，声斥责，“原来你活了六十年，潜心布局，设计让朱家的孙自相残杀，将这江山得满目疮痍，却不知自己一直以来，找错了仇人，报复错了对象？”

    韩广霆瞪着她，冷笑问：“怎么，天皆知之事，你竟还有什么其他说法？”

    “若你指的是，当年龙凤帝在抵达应天之前溺毙于江之事的话，那么我可以给你看个东西。”

    朱聿恒说着，从后方取一个小石函，递到他的面前：“这就是你一直企图在行寻找的东西吧？密室之中发现骨灰坛是假的，你娘纵然天无敌，却也未能寻回你爹的尸。但，里面确实有个东西，属于你的父亲，也就是当年的龙凤帝。”

    韩广霆死死盯着石函，看着上面青鸾压青莲的熟悉纹样，哪能看不这是自谁之手。

    “如此致的石函，只有你母亲能制作得来，这里面收藏的，是你父亲的绝笔。”

    韩广霆对母亲的手笔最为熟稔不过，他缓缓推开函盖，扭动旋转，将盖打开，看到里面放着的，只有一张诗笺，上面是他熟悉的龙凤帝笔迹，只写了一句话——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第237章 永生永世（1）

    他抓着这张已经发黄变脆的纸笺，苍老的面上，黯然神伤。

    “这是南唐后主的绝笔之作。你父亲显然是恐惧于自己往后的际遇，不愿接受与李煜一般的人生，因此选择了自坠江，从此再无踪迹。”

    “纵然如此，可当年在我上毒手，以山河社稷图害得我爹娘离散的，还能有第二个人？”韩广霆愤而抓手中诗笺，厉声吼，“当年他不过是我父皇手区区一个将领，若不是这等事，他如何能篡夺天，如何能断送了龙凤朝，如何害我娘飘零海外，害我一世孤苦！”

    阿南冷静得近乎残酷，问：“既然如此，我问你，以你娘的个和手段，若真的是本朝□□对你手，你娘会容忍他吗？关先生纵横天难逢敌手，万千人中取敌方首级如探取，还需要等到你来复仇？”

    韩广霆声嘶力竭：“母亲为了保全我的命，因此无暇收拾罪魁祸首，迅速便海了！”

    “既然她有时间在海前将当年自己设的八个死阵关闭，延续了一甲后才再度开启；既然有机会取到你爹的绝笔，藏行之中，又怎么会没时间去向背叛自己夫君、谋害自己孩的人手？”

    韩广霆悚然而惊，脊背冷汗涔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