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之山历练这一年，洛初几乎每个月都会收到他的来信。洛初认为，若不是金丹期以的修士无法施展飞书术，柳成之得天天在她耳边嗡嗡嗡。

    自从柳成之回来之后，虽然事事理得挑不差错，把洛初也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可就是话少了，也没有以前那么粘洛初了。倒是南月峰的苏老经常来清雅峰找洛初唠嗑，容大多是夸柳成之这一年的表现，除妖降，所到之皆能为百姓解决苦。

    洛初有些惆怅，她把柳成之的转变归结于青期的叛逆。

    竹林里，柳成之正在修炼，剑如芒，气虹，恰如他冷漠的气质。

    “师兄师兄，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练习剑法呀？”归气吁吁地抱着橘猫跑过来，对柳成之，看到柳成之的剑法，崇拜又羡慕。

    少年不答，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剑光一闪，对面的石上被划一三寸，三尺的剑痕，净利落。

    “师兄，你是不是不喜归啊？”归坐在旁边的树桩上双手托腮，还没褪去的婴儿看起来嘟嘟的倒也可。

    橘猫着抓抓，冲他“喵喵”叫唤。

    “没有。”

    “那就好，我可喜师兄啦。以前师尊就经常跟我说师兄特别厉害，得俊，修炼刻苦，生活琐事也理得井井有条，唉，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跟师兄一样优秀的人啊。”小小的归也有他小小的烦恼。

    少年手里的剑停了来：“师尊她当真是这么跟你说的？”

    “对呀，师尊还跟我说，师兄小的时候吃了很多苦，等师兄回来，让我一定要对师兄好，她说师兄是个很好的人。”

    “有多好？”少年的声音不似刚才那般沉稳，多了些少年气，带着半开玩笑的喜悦。

    “就是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呀。”归举起手，边说边张开手比划，一回，少年的影却不见了，前只有空的竹林。

    竹叶哗哗地落

    可明明，没有风。

    柳成之端着刚沏好的茶和剥好的果站在饮冰阁门迟迟没有去。

    师尊她应该在午休。一起生活了许多日，柳成之已经对洛初的生活习了如指掌。

    柳成之轻轻唤了声：“师尊，弟来了。”像是对屋里人说的，又像是对自己的低语。

    古典的书桌几案、笔直的翠竹盆栽、挂着山画的墙面，朴素而雅致。

    柳成之从外往里面走去，月牙白的纱帘落，一清冽好闻的香气弥漫。

    跟师尊上的一样

    躺在床榻上的人青丝散开，白衣垂落，细碎的光从窗外洒在她的上，像坠落人间的仙，空气中的尘埃微微跃，画面得让人不忍心打扰。

    那一刻，柳成之突然觉得四周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而她，是他里唯一的彩。

    少年将茶和果放在桌上，像被蛊惑般缓缓走向床上的人儿。

    “师尊。”他的声音很轻，低到尘埃里。

    他看着洛初的睡颜，纤细的睫、又小巧的鼻梁，视线缓缓移，停在那小巧的微张的红的上。

    柳成之呼微微凌，靠着床沿慢慢俯。

    他想吻她。

    可是，以犯上，师尊不喜。

    “师尊。”柳成之靠得更近了：“弟敬您。”

    “敬，是尊敬的敬。

    ，是的。”

    “嗯想吃火锅。“床上的人模模糊糊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