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是我十岁生日，但他们都忘了，只在意我没考到第一名，让他们不能炫耀。”景黎望着前方的海，海浪阵阵拍打着沙滩，静静地听，心也会跟着平缓而舒畅。

    他一度很喜海浪的声音。

    纪昀章抬起手，很轻地了他的发，无声地安抚和怜惜。

    “想听听我小时候是怎么样的吗？”他问。

    景黎闻言立刻转，非常兴趣，“想！”

    “我小时候是孩王，跟着一群的‘小弟’，成天带着他们招摇过市，上了中更厉害，经常要到国旗讲话，让老师疼得不行。”

    景黎睁圆了睛，满脸不可置信。

    但一秒，他看见纪昀章里的促狭，没忍住，踢了他一脚，“……纪老师，你有坏。”

    “有些夸大，但不全是假话。”纪昀章勾了勾，“我少年时确实比较玩，也会玩，大家都跟着我，让老师疼也是真的，我那时觉得校服难看，不穿，经常被抓。”

    “国旗讲话？”

    “这句是你理解错了，是真讲话，我成绩好。”

    这能怪他吗？明明是有意引导！景黎为自己辩解，“你把这句话放在这个语境里，就是要让我误会的。”

    纪昀章笑着，“你不是说了，我有坏。”

    景黎：“……”

    他无言以对。

    但心好了起来，儿时的记忆离，他没再去回想。

    沿着沙滩继续走，他们到了礁石区，现在刚退不久，岩全了来，景黎挑了一块最大的爬上去，席地坐，又拍拍边的位置，示意纪昀章也来。

    两人并肩坐着。夜晚的面是墨的，视线顺着海面向外延伸，越往后越看不清，只能听见海浪声。

    景黎两手平放在膝盖上，脸枕在手臂，闭上睛，安静地倾听。

    纪昀章垂眸，只是看着他。

    夜遮不住他里的温柔。

    —

    并没有空在这座城市多待，就飞了省，住节目组订好的酒店。

    他们到的时候，周施和陈晓晗正好吃完晚餐，从外面回来。

    四人在电梯遇见。

    陈晓晗才知景黎是市人，兴趣问：“市好玩吗？我还没去过。”

    “还可以。”景黎说了几个名的景，“这些地方都不错，不过节假日人会很多，淡季就好的。”

    陈晓晗嗯了声，挽着周施的手，跟他商量：“次旅游，我们就去市吧。”

    周施溺地笑笑，“好。”

    电梯先到他们所在客房的楼层，陈晓晗对景黎挥了挥手，又对纪昀章很轻一颔首。明显对景黎更加友好和熟稔，跟一开始对待景黎只是在纪昀章之后顺带的态度比较，改变了很多。

    等电梯门合上，景黎说：“陈之前加了我的微信。”

    就在那天折之后。

    纪昀章：“她愿意主动加你，是想跟你朋友。”

    “嗯，我知。”

    正说着话，景黎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来看，发现是好友申请，对方备注了自己的名字：沈茹。

    他把手机又拿到纪昀章面前晃了晃，语调轻扬：“沈也加我了。”

    纪昀章看着他眉间的笑，神柔和，“不错，景黎小朋友人缘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