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这才止了泪，关切地问：“真的不疼吗？”

    惨遭当场拆穿的郭家祖父：“……”

    翌日郭家祖父去蹭贵人家酒喝，听到席间有人开始夸耀自家孩，便也忍不住埋怨般说起自己的孙女不懂事，居然都能帮着她八叔抄书蒙骗辈了！

    没办法，说话这位不是旁人，人家本就是当朝大书法家啊！

    老脸一红。

    座中诸人也不乏朝中要员。

    相比于有些郁闷的叔侄俩，忍不住动手揍了儿的郭家祖父心却不错，拿着孙女抄的《论语》欣赏了半天。

    钟绍京不太擅当官，一度被贬到偏远之地，不过他曾帮着当今圣上父俩杀掉韦后、夺得皇位，如今都七十好几了，自然可以留在京师安享晚年。

    “你自己好意思，我这个当耶耶的都觉得丢脸！”

    大到什么程度呢？当年则天大圣皇帝建明堂，从明堂门额到明堂九鼎上的图文都特地名他一个九品小官参与题字，可见他的书法早已超越品阶、蜚声安！经过几十年的磨炼，他的书法如今更了不得了。

    像今儿设宴邀大家来饮酒的便是集贤学士贺知章，正儿八经的二品大员，目前还兼任秘书监，掌朝廷馆藏的古今经籍图书，约等于大唐图书理员兼中央版署署。

    有憋屈，但本没法反驳。

    郭家祖父这明贬暗褒的话，旁人一听就明白他纯粹是在炫耀自己孙女五岁能书。

果是郭幼明挨了顿打，哪怕三娘说是她的主意都挡不住郭家祖父揍儿的决心——

    钟绍京这么一开，郭家祖父啥话都不敢讲了。

    听郭家祖父嘘自己孙女五岁能书，字写得和他十四岁的儿一样好，钟绍京呵呵一笑：“看来令郎的字写得不怎么样，连个五岁女童都比不上。”

    不想散席之后，贺家一仆从竟

    不过今儿除了贺知章这个写得一手好字的秘书监以外，还有同样留在京师养老的书法名家钟绍京。

    在贺知章、钟绍京这两位当世书法名家面前嘘自家小辈字写得好，纯属鲁班门前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

    郭幼明笃定地表示不疼。

    郭家祖父这么多年一直在地方上辗转，致仕后才回京师定居，买的宅还在挨着城墙的常乐坊。哪怕他致仕前也算三四品的官，在权贵遍地走的安城里还是不够看。

    “晗娘五岁，你也五岁？！”

    郭家祖父在这场合一般只能当陪客，主人敬酒时闹闹地跟着喝就对了。

    钟绍京与贺知章同岁，两人算是几十年的好友，老来最凑在一起喝酒。

    据传人家先祖还是史上有名的书法家钟繇来着！

    “十四五岁的人了，字还和五岁小孩差不多，你好意思吗？！”

    郭幼明浑都疼，本来难受的，瞧见三娘哭得睛红红鼻红红，当即又好面地作：“你别哭，我就是叫得惨，实际上没啥事。要是我不装很疼的样多嚎几声，还得继续挨打！”

    才五岁啊，字就写得跟她八叔差不多，他一开始都没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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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把三娘哄走了，他才暗暗抹了把辛酸泪，喊人来给自己上药。当人叔父可真不容易啊！

    这本来也只是酒宴上的小曲，郭家祖父本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等郭幼明被抬回自己住，三娘迈着小短泪汪汪地跟过去问，噎着说：“八叔，我不是故意卖你的，可我、我刚答应过阿娘以后不撒谎。”

    郭幼明被打得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