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好像有一印象，读小学时，村镇小学确实来了一位丽的女老师，名字她已经忘记，不过人家是大学生，待了几个月就调走了。

    周巧丽的一个舅妈就是学校的老师，八卦消息来源广泛，立刻就将这位楚老师的小八卦说给程宝菱听。

    “我舅妈说楚老师来我们学习实习的，校想留她，楚老师得好看，脾气也好，能留就好了。楚老师来学校时是被她男朋友送来的，开托车，可威风了！”

    程宝菱针对她第一句说：“楚老师是市里的大学生，有学历，年轻又漂亮，她应该不会留在我们学校。”

    “我舅妈也这么说，不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许告诉别人。”周巧丽说。

    来了，来了，小学生之间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来了。

    程宝菱心里好笑，面上一本正经，好奇地问：“什么？”

    “楚老师才不是真正的大学生，她是函授大学毕业的。她要是真正的大学生也不会分到我们学校来实习啊。”

    函授？

    程宝菱睛一亮，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有枕。

    大有初中毕业证，没法去读大学，但可以曲线救国，直接通过考试，读函授，同样能拿到大学文

    凭，虽然金量比不上真正的大学文凭，但也足够用了。

    而且还能打个时间差，正好能赶在分工作的政策取消前拿到文凭。

    “啊，让我去读函授大专，我不行的。”程珍秀连忙摆手，她的成绩一般，之所以初三没读完就辍学了，除了要照顾家里，还有一分原因是反正既考不上中，也考不上中专，没必要浪费时间，更没必要那个冤枉钱。

    “函授不难，比考中专大学容易多了，等读完了来，一样的拿学历，而且是国家承认的。我们学校有个女老师，她就是读的师范学院函授班，拿的就是师范学院的专科毕业证，有了文凭，就有机会去单位上工作呀。”

    “那，学费贵吗？”程珍秀的心被说动了，小心翼翼地问。

    这个程宝菱倒不清楚，不过九十年代初以前学费几乎都不，她斟酌回：“应该不，我找机会问问楚老师。”

    哎，她就是太兴奋了，不然应该先向楚老师打探清楚况后才跟大说的。

    “好，你找机会帮我问问。”

    其实程安国就是老师，让妹两都没有想过让他去问楚老师。

    程珍秀说完就去厨房饭，程宝菱跟过去烧灶台，程珍秀让她去写作业，她一边火柴，一边说：“早写完了。”

    惊蛰之后，了几场雨，麦地里的杂草了不少，何佩瑜整天在地里薅草，程安国班后没回家，直接去地里忙活。饭的任务就到程珍秀手上，她了一个香葱炒蘑菇、清炒茼蒿，再炖个土豆，焖一锅大米饭，晚餐就准备好了。

    三个素菜，虽然是纯绿有机蔬菜，但连个末都没有，程宝菱暗暗想，一定要尽快过上每餐有吃的日！

    天刚黑，倦鸟归巢，家家炊烟炊烟袅袅，爸妈抗着锄回家，二住校，只有一个三还没回来，程珍秀吩咐妹妹：“喊你三回来吃饭！”

    于是，程宝菱站到自家门前的台上，扯着咙大喊：“三、三，回来吃饭——”

    程楠不知从哪里巷里钻来，大笑：“嘿，我在这儿呢！”

    吃饭，洗漱过后，一家人在爸妈房里看电视。小小的黑白电视机正在放《上海滩》，一黑大衣的文哥帅得人神共愤，大家看得津津有味，晚上八钟一到，三妹就必须回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