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臭钱真不是东西，王家那大儿不是有傻吗？十来岁的时候还……张臭钱的人把他拖赌坊，哄他借钱赌钱……后来王家的房都被他抢走了。”

    “最惨的还是老孙，他那个侄不是好东西，整日吃喝嫖赌，还到借钱……老孙不愿意借钱给他，就跟他闹掰了，没想到两年前，他侄成了张臭钱的打手。他侄找理由把老孙儿的给打断了不说，还成天往他家泼粪……左邻右舍怕被牵连，都不敢跟他们家说话，老孙想不开，就了河。”

    “还有那周家……”

    金小叶不是崇城县的人，以前不知这些事，现在听了，忍不住倒一冷气。

    张臭钱和他的那些手，真是不人事。

    想到黎青执打算的事，金小叶：“以前倒桶不用钱，现在要一文钱，赶明儿会不会要两文三文？张臭钱这么跋扈，谁也不了他，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好？”

    王她们听到金小叶的话，倒一冷气。

    这事儿真的有可能，真要那样，可怎么办好？

    就在这时，一个来找金小叶拿活儿的女人：“唉，说起这件事……昨天我们那一块有人偷摸倒桶被抓个正着，张臭钱的人就打了他一顿，他还被摁桶里了……”

    她们聊天的时候，一个年迈的老人爬到县衙门，状告张臭钱。

    跟张赟权关系不错的衙役想把这人赶走，但被苟县令的人拦住了。

    这个老人以前是个粪夫，靠着帮人倒桶，再卖人中黄挣钱讨生活。

    这一行赚的不多，忙碌一天兴许就赚个十文钱，但这钱，已经能让他吃饱活去了。

    以前在县城，有好些人靠这个养活自己。

    可现在张臭钱砸了他们的饭碗，不许他们再去收人中黄。

    之前那一年，这些人都过得很惨，这个状告张臭钱的人不久前因为帮人倒桶，更是被张臭钱的人打成重伤。

    他一个无儿无女的老被打断，基本上就活不去了，也因此，当有人找上他，要他去状告张臭钱，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爬到县衙告状。

    苟县令见过这个老人，就派人去传唤张赟权。

    只靠这件事，是不能给张赟权定罪的，果不其然，到了县衙之后，张赟权推说不知，就将所有的责任推卸得一二净。

    黎青执站在不远看了一张赟权。

    这是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满脸横一脸凶相，大概是自己的宅被泼了粪的缘故，他脸很不好看，面对苟县令的时候，脾气也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