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沉气，后退一步，直接靠在他侧的白奔驰车，倚靠的姿态依旧能俯视她，语气温而凉：“我倒是想问问你要什么”

    她偏开：“我不嘛，我一手无缚之力的女大学生能什么？”

    “那麻烦为我解答一，你去公车上捣什么？”他环，用锐的观察力审视她，“为什么在车上睡，应该不是不小心睡着的，对吗？”

    两人对视中说不清愫的博弈在风里过滤，他她守，攻者用棉絮之刃，防守人却架起带刺的盾牌

    明寐嘴一撇，抱着自己的酒瓶蹲，带着酒后糊喊：“我来这儿上学太久了我想家不行吗！我想我爸了！没假又回不去家…”

    明显的敷衍，搪

    就在这会儿，的天空忽然传乌云挤压的轰隆声——要雨了，听声音应该还是场规模不小的暴雨

    景淮无法再这里继续追问去，他摁车钥匙的解锁键，直起往驾驶位去，不留面：“不许耍酒疯，上车”

    这场雨在回去的路上就降临了，没有任何前奏，每一串雨珠像连线的冰锥憋着劲自天空往凡世间殴击，掉在车窗玻璃上砸一大片透明烟

    隔着玻璃，明寐都能受到这暴雨的力量，砸来的雨好像能扎穿人的肤，天气自然的压迫使她往椅背窝了些

    可能是真的折腾累了，开始发沉，就在她想趁机小憩一会儿的时候，旁边开车的人忽然开：“明寐，不许睡”

    明寐把睛睁开，带着“嘛要妨碍我”的怨气

    景淮盯着前方，雨刷的运转速度几乎赶不上这场雨的铺天盖地，他目不斜视，“雨太大，帮我看着些路况”

    明寐抿抿嘴，偏着赶闭，假装自己已经睡了，呼平稳，装得很像

    谁你

    “明寐”他稍稍咬重了音，又叫她

    “知你没睡”

    “别闭”

    她气得直接坐起来瞪他，车窗玻璃外是转绽开的雨，折光芒，让他廓立的侧脸在夜幕中带着模糊又虚幻的引力

    “你——好——烦——”她皱着眉拖音撒酒疯，这人就是故意惩罚她，才一次次打断她不许她睡觉

    明寐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是，因为醉酒后的慵懒，又被狭小的车厢挤压氛围，她的抱怨没了攻击，反而莫名有蔫去的蛮横

    暴雨噪音很大，密封很好的车窗也只能削弱一半雨声

    但她没什么力的抱怨，他却接收地明确清楚，景淮把持方向盘，在昏暗中弯起尾

    “我刚刚才救了你，良心呢？”

    ……

    时间太晚，学校宿舍早就关门了，她只能跟着景淮回去

    庆幸的是景淮的车一路直接到地停车场，这一路上她没淋到一滴雨

    没想到拒绝他合租邀请后还会再来到这个小区，明寐一路无言，跟着他上楼

    电梯里，她像没骨似的歪在一边，摸着自己手里的酒瓶，小声问：“这么晚了，我在你那儿…不太合适吧”

    景淮低看手机，反问：“蹲在派所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不想合不合适”

    明寐：……

    没话说了

    七楼的电梯门敞开，她跟他了家门，这次她没带鞋，穿了他拿的那双女士拖鞋

    明寐换上去的时候，摸到拖鞋又一层灰，她抬问：“你那个女室友，离开多久了”

    “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