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这气味勉拽回了江栩的一丝理智，他在原地站了片刻，缓缓吐气，转重新上楼。

    开门去，李娟已经坐到沙发上，正在掩面哭泣，见他回来，惊讶地站起来：“儿？”

    江栩把袋和背包一起放到鞋柜上，上前轻轻抱了一李娟：“对不起，我刚才说话太冲了。”

    李娟哭得停不来，半晌抬手拍了拍江栩的背：“回学校好好读书，考上大学才有改变命运的机会。”

    “好。”江栩顺画了个饼，“我会好好努力的。”

    李娟默了许久，声音很轻地说了一句：“妈对不起你，你本来不该过这样的生活，如果当初不捡……”

    话没说完，她噤了声。

    再次走单元楼已经快到晚上八，比预计的时间晚了小半个小时，但江栩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沿着小路往外走，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

    摸手机一看。

    居然是金家月打来的电话。

    第39章 （2更）

    今天江栩实在太忙，中午回了金家月的消息后，两人就没说过话了。

    当然，这也和他的刻意回避有关。

    只是这会儿金家月的电话都打来了，他不好不接。

    江栩平复好绪，才接起电话：“金先生。”

    金家月那边的背景音很安静，衬得他的声音格外清晰：“忙完了吗？”

    江栩微愣，才想起今天中午他跟金家月打过招呼，说自己后面会比较忙，晚再回复他的消息。

    “嗯。”江栩说，“忙完了。”

    “我一个小时前给你发了消息，你一直没回，我担心什么事，就给你打电话了。”金家月停顿片刻，才说，“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江栩忙，“不好意思，我没看手机。”

    “没事。”金家月似乎笑了一，问，“吃饭了吗？”

    江栩犹豫了。

    如果他说没吃的话，可能金家月会问他为什么没吃或者等会儿准备吃什么，那样一来又会撒很多不必要的谎，他总不能直接跟金家月说自己准备回学校买两个馒应付一。

    “吃了。”可这样还是撒了谎，江栩的耳朵有些发，他低踢开脚边的一颗石，“刚刚吃完。”

    谁知金家月哦了一声，顺着他的话就问：“吃了什么？”

    江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