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找耳机上，就听见金家月问：“你那边方便吗？”

    “现在是方便……”江栩走到柜前，拿换洗衣，“但我在宿舍里，不知室友什么时候回来，等会儿不好开免提，可能听不见你说话。”

    “没事。”金家月那边又响起哗哗声，他的声音迷迷糊糊，有些听不真切，“语音挂着就行。”

    “……”江栩又是一气去，接着慢慢吐来，“好吧。”

    浴室里只有一个放在角落的置架，还在洒的淋浴范围，用来放手机的话容易被淋到。

    江栩拿着手机转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最后，他只能去把自己座位上的椅搬了来，扯掉耳机，将耳机线和手机一起放在椅上。

    他想了一，又拿起手机，免提：“家月哥？”

    那边放的声音也没了，十分安静，只有金家月重的鼻音响起：“嗯？”

    “那个……”江栩把手里的汗往上了，反正要洗，可即便隔着手机，他也张得脑里的弦都绷起来了，“我要洗澡了。”

    金家月说：“好。”

    “我没开免提，听不见你说话。”江栩重复一遍，“等我洗完了，我再跟你说。”

    金家月嗯了一声：“去吧。”

    江栩把免提关了，手机放回椅上，起要脱衣服，可叉的双手刚住衣摆两边，他的表略一迟疑，又在这个时候想到什么。

    把衣服放去，他也蹲了去。

    拿起手机了免提。

    “家月哥？”江栩问，“你没事吧？”

    “嗯？”金家月应得很快，“我没事。”

    “你不是在洗澡吗？”

    “嗯……”金家月拖声调，似乎正在思考，过了几秒，才齿不清地接上江栩的话，“我在洗澡呢，怎么了？”

    江栩有些担心：“我没听见你那边有声。”

    金家月哦了一声。

    然后没了。

    江栩皱起眉，他觉那个房间里就金家月一个人，金家月又喝了很多酒，如果了什么意外，其他人怕是都不知。

    退一步讲，就算没意外，金家月只是不小心受凉冒，估计后面也要折腾上好久。

    江栩正要开，举在面前的手机屏幕蓦地一亮。

    原本只显示了金家月的微信像的画面闪了一，一秒就换成了金家月那张被浸得漉漉的脸。

    江栩猛地一怔。

    只见黄的灯光铺在金家月白皙的肤上，他像是躺在浴缸里，两边肩膀也了镜。

    那一黑发全了，捋到脑后，那张漂亮得不似真人的脸，大颗大颗的顺着他的脸颊往，过脖颈和锁骨，到镜看不见的面。

    江栩整个人都僵住了。

    突然间，画面晃了一，金家月的脸冷不丁地贴近，在晃动的镜中，有两很浅的红一闪而过。

    一秒，金家月带着鼻音的说话声从手机里传，在安静的浴室里回。

    “你看，我这不是在洗澡吗？”

    “……”

    江栩宕机的大脑这才开始运转，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幕幕重新闪回他的脑海，他呼一，一时间竟有不上气来的觉，用力把手机往椅上一扣，唰的一要站起来，谁知膝盖不小心撞上椅，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他的神经。

    他吃痛地闷哼一声，捂着膝盖踉跄后退，结果没能站稳，险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