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阅的速度很快, 一个中指指节厚的材料, 她却在短短片刻后就从中一张, 拍在办公桌上，中:“就是他。”

    秦粒凑着看过去，信息登记表上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男生正对着镜一个浅浅的笑，他的发尾甚至还染了一卷黄，这是一个在末世前打扮得很酷的男生。

    秦粒将视线移到他的姓名一栏，发现上面赫然写着“宋柠”，今年刚刚满18。

    秦粒恍然大悟。

    宋柠很快就被找到了。

    秦粒到的时候，他正在卧室里打游戏。

    宋柠打的是一款枪战主题的丧尸游戏，随着他手动作熟练敲击键盘，屏幕上枪声四起，迎面而来的丧尸纷纷被击中要害，但它们并没有停步伐，而是依旧如同什么都没发生那样，摇摇晃晃地向着主角走来。

    明明秦粒就站在后，秦粒门时也告知了他是执政官派来的人，但宋柠仍不慌不忙，甚至有闲心地解释:“末世以来，所有网游都没人维护了，就算能登陆，也到都是bug，这款还好，只是丧尸打不死罢了。”

    “就和我们现在一样。”说最后一句时，他的话中染上了微妙的讽刺。

    秦粒反驳:“变异不是杀不死的，我们可以用常规武来对付它们……”

    宋柠手动作仍不停，甚至没回看秦粒一:“常规武？要消耗多少常规武和人的生命才能杀死一个变异？你真的认为我们拥有和变异对等的实力吗？”

    话音落的同时，他发最后一颗弹，却依然没对丧尸造成任何影响，一秒，主角被迎面扑来的丧尸撕了个粉碎。

    他退了游戏，站起来，平静地说:“走吧。”

    执政官办公室。

    “宋柠，父母在末世伊始时双亡，因年龄过大没有找到合适的养父母，一直独立生活，并且由基地直接供应补助。今年年初刚好满十八岁，待找到工作后基地将不再给予面向未成年人的特别津贴。”

    易北洲念着信息登记表上的文字，面分毫不动，随后放手中的纸张，目光落在面前看起来桀骜不驯的刚成年男孩上，问:“知我们叫你来什么吗？”

    宋柠嘴角扬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意，:“执政官阁，你这话很像是在审讯犯人。”

    宋柠发尾染的那簇黄已经在一年半的时间洗礼后看不原来的痕迹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而的发，躁躁地扎在脖颈，从不规则的形状能够判断大概率是他自己剪的。

    易北洲却没理他的调侃，他只是平静:“就在今日上午，你的朋友陈真在研究院举行的公开讲座中，于众目睽睽之变成了变异。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宋柠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消失了，他睁大了，中一闪过了许多绪，有惊讶有懊悔也有恐惧，但转瞬之间，他中的绪又被一潭死所取代，就像那些绪从未存在过。

    在所有人的注视，他低叹了气:“所以还是不行吗……”

    “你们到底想得到什么？”易北洲严厉的问话声响彻了执政官办公室。

    宋柠却没有说话，他只是低注视着自己的脚尖，像是沉了一场永远不愿醒来的梦。

    江归荑叹了气:“宋柠，你的朋友还有救，但我们必须知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才有可能救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