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江归荑回答了易北洲的问题。

    大多数研究员已经班，走廊里空空的，唯灯光大亮。

    易北洲的回答中透着几分苦涩的意味:“把他们送去研究院地一层的原因就是为了保有他们还能恢复的那分希望。但是，现有研究显示，无论人类运用什么手段，都不可能让异化值降低。”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如果幕后之人真在研究院，他目前可能已经对事是否败产生怀疑，但如果一旦直接接研究院行大肆调查，幕后之人很有可能在确定事败后狗急墙。

    就像失控的电车行驶在轨上，驾驶员应从五个人的上碾压过去，还是扭转方向盘，剥夺另一个人的生命？（注1）

    没等易北洲作反应，江归荑率先:“目前还没有确定是研究院，我还在研究院任职，我可以先以研究员的份去研究院安置变异活的地方看一况，再作定夺。”

    他没有继续说去，江归荑却已经心知肚明他的答案。

    少顷，秦粒上前来询问，面上带着忧虑:“如果真的是研究院有人捣鬼，那我们要直接接研究院行调查吗？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易北洲微微蹙起了眉，中是不赞同的神:“这样太危险了。”

    江归荑瞬间想到上午被安置到研究院地室的陈真，顿时不寒而栗。

    一旦幕后之人狗急墙，基地将要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研究院拥有大量变异样本和变异活，即使是易北洲，也无法确定研究院每月报上来的数据是否真实公允。

    “为什么要把即将达到变异临界值的人送去研究院地室？”

    江归荑上了二楼，找到了覃上次带她来的203办公室，刚想推门就，一秒犹豫了一，靠近房

    他之前问:你会觉得这样比杀死他们更加残忍吗？

    当个人的生命和集的生命现冲突，必须择其一的时候，手握生杀予夺权柄的人会如何抉择？

    江归荑笑容甜，摊手坦然:“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更加合适了，不是吗？任何外人研究院都可能会被怀疑，研究院的其他研究员目前都无法排除怀疑。”

    “研究院地室一层有什么？”

异。”

    易北洲嘴角动了一，沉默地望向众多窗隐约透亮光的研究院，:“这是研究院没有背叛时的抉择，如果研究院真的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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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19:00，研究院。

    江归荑的答案是:“对我而言，这是一两难的抉择。”

    易北洲已经给予了他的答案。

    易北洲轻轻叹了气：“因为研究院拥有对变异更加全面的了解，也拥有对付变异更加丰富的手段。我们把这些人送去隔离与观察，是为了不在他们还有为人的意识时杀了他们，也是为了保护基地其他普通人不受污染的侵害。”

    江归荑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那他们还有可能从研究院一层中来吗？如果……异化值可以降低的话。”

    易北洲还想再说什么，却在一秒被江归荑打断了:“况且，如果真的是研究院，我们需要确定有多少变异活落在外，有多少变异活还在研究院，只有立即排查变异活的总数量，控制所有变异活，才能最大限度上防止幕后之人的反扑。在我们还对落在外的变异数量一无所知的况，研究院的这一趟不得不去，而我是最好的选择。”

    易北洲沉默了一会儿，没再反对这个提议，望向江归荑的目光隐约透一丝悲伤与怀念:“无论是你失忆前还是失忆后，我总是说不过你。”

    “所以。”他盖棺定论:“从没有一个人从那里走来过。”

    “可是……”

    易北洲低垂了眉，隔了一会才:“你可以理解为是一座监牢。”停顿了片刻，他打量着江归荑的神:“你会觉得这样比杀死他们更加残忍吗？”

    江归荑眨了一，笑得温柔而甜，像是一只刚用锋利的爪抓了一人，一秒又柔肚任人来抚摸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