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从不知晓他们的故事，可能她只会把他们当成在末世中不幸死去的千万人之中的两个，他们仅代表着冰冷的数字而已。

    江归荑挑眉讽刺:“以实验品的份？”

    安保在203办公室中找到了仍在昏睡的覃，而他们搜遍全楼，都未寻找到江归荑的踪影。

    易北洲遥遥望着远白墙黑塔的研究院，其在月中渐渐朦胧模糊了廓，不知为何，他的心底生一阵不祥的预，他尽力抑制住自己越来越不安、越越快的心，沉声开:“不，现在就去找她。”

    秦粒闻声看了看表:“十一十五。”

    林邱实遗憾地摇摇，看着江归荑的目光中有几惋惜之:“其实，我很愿意邀请你以我的合作者的份加我的实验，毕竟我的实验缺乏的是可以谋划策的研究员，而非源源不断的实验品——”

    易北洲脸却极差，从秦粒的角度看去，他的脸分外苍白，毫无血，他静静地打量了一会儿昏睡中的覃后，:“这个人已经昏迷近三小时了。”

    秦粒:“啊？”

    然而，一旦知晓了他们的故事，他们的悲惨结局所带来的悲伤又是确确实实的了，如影随形萦绕于她的心底。

    他叹了气，一步解释

    秦粒笑:“江小刚去四个多小时，她这次的任务是找到并活变异实验室一探究竟，在此期间，可能还需要盗取其他研究员的份卡，任务艰。她之前说，若凌晨之前她还不来，就去找她……现在还没到约定的时间，江小可能快来了吧”

    他临死的想法不为人所知，并将永远埋葬。

    易北洲皱了皱眉。

    易北洲淡淡:“军方的昏睡药，难以检测来的代价是药效只能维持近三个小时。”

    距离研究院大概三十米外的一隐蔽的角落，坐在车后座的易北洲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江归荑却并没有如同他所料的那样，展求饶的姿态，而是直直看向他的双，神清透而澄澈:“这就是你与易北洲的区别，他可能会为了保护大多数人而伤害自己，而你，只会为了自己一人的利益和喜恶而肆意残害别人的生命。”

    除了那间他们不去的活变异实验室。

    他突兀话锋一转，看向江归荑的目光上染上了几分厉:“可惜，你得实在太像我那个才华横溢的师弟了……若留你和我共事，怕是可怜我一把年纪，还要日日噩梦萦绕啊。”

    秦粒最终乖乖服从了命令，训练有素的安保迅速接了整个研究院，虽然，在这夜之中，大多数研究员都早已返回家中，丝毫不知他们的老巢已经被掀了。

    无视林邱实猝然变的脸庞，江归荑继续:“你刚刚说我不定，你说对了，我确实不够定。但这是因为我不确定人类能否在末世当中仍保持一贯而终的良善和崇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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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任何有可能现在现场的人传递预警？

    “而你，永远都成不了他那样的执政官。”

    林邱实欣赏着她脸上的表，突然:“现在你是不是觉得，易北洲也是冷血无的了？既然他愿意给那些异化值即将到达临界值的人类一个生存去的机会，又为何直接杀死成为变异的他们？这样对待他们难就不残忍吗？他这给予人希望而又无打碎的行为，与一开始就不给他们留希望有任何区别吗？”

    他彬彬有礼地伸一只手，尽他知被反铐在椅靠背上的江归荑绝无可能握住他的手，但仍摆了一副邀请的姿态，微笑:“江小，我诚挚邀请你加我的实验。”

    秦粒表示乐观:“有没有可能，江小已经去了，正在里面行观察？”

    秦粒一脸惊讶:“啊？这是怎么看来的？”

    另一，一小时前。

    “但对于人类应该保持这品行，我始终是确信的。我认为，这恰恰是区分人类与变异的唯一实质之依据。”

    江归荑觉自己的心中空落落的，这从心底逐渐蔓延的悲伤并不沉重，毕竟那只是两个她从未见过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