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洲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半晌，他冷冷一笑。

    虽然在大多数的时候，易北洲的脸上都挂着平静甚至冷漠的模范表，但他极少这样有讽刺意味的笑意，让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更加气势人。

    他弯腰，与被拷在椅上的值班人员目光平齐，审视了他一会儿，并于意料之中看见了他底的慌张和瑟缩，慢条斯理：

    “我不相信你说的。”

    值班人员的脸瞬间就变了。

    “如果你真如方才所说，以为联合政府监控基地是理所应当，那么你至少不会认为熄灭基地的所有路灯也是理所应当的指示，而没有一丝怀疑。”

    “……”

    “如果你真如方才所说，一心为基地着想，那么你就不会在看清我的脸后，立刻掏手枪击。”

    值班人员还想要辩解：“我……我有怀疑，但想了想，这样对基地也没有什么大危害就照了……另外，我真的不知跟在我后面的是执政官您啊……”

    他话中的漏昭然若揭，易北洲已经不屑去与他争辩。

    接着，易北洲单手抄走原先握在秦粒手中的手枪，拉开保险栓，脆利落地将枪直直对准了值班人员的太，声音冰冷不见一丝一毫温度：

    “我只问你，江归荑现在在哪？”

    值班人员面如死灰。

    意识到自己无法蒙骗易北洲，他脸上故作无辜的神态在短短几秒间消失不见，声音沙哑：

    “这件事，无论你怎么问我……我都只能说我不知。”

    “而且——”

    他的脸上突然绽放一个诡异的微笑，在这一刻，他的表与此前他掏手枪时的神完全重叠了。

    易北洲心不好，但值班人员并没有作多余的动作，而是笑着说：

    “你以为我会这么傻让你们查吗？就在之前你们在谈论如何通过通讯记录反追踪联合政府飞机的定位时，我已经趁你们不注意，把通讯记录全删除了。”

    他话音刚落，一直未参与他们的盘问，而是默默在中央控制台系统上作的安西叹了气，：

    “我刚刚也发现了这个事实……”

    秦粒简直离愤怒了：“你为什么要这么？”

    值班人员一丝微笑，就连嘴角都因为这个笑容添上了一皱纹：

    “末世前人们姑且承认人为财死鸟为亡这样的真理，更何况是末世开启后呢？至少，方才有一我没有骗您……”他的神直直看向易北洲，似乎有一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