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信地低，才发现这不是错觉——

    一秒，丽茨爆发一阵呛咳。

    大概是之前的椅倒塌压住了丽茨的气，如果江归荑再晚来一会儿，她可能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但丽茨却并未睁开，刚刚那阵咳嗽声仿佛是江归荑的错觉。

    江归荑再次将手放到丽茨的鼻，待听到均匀的呼声，才松了一气。

    丽茨大概只是睡着了。

    江归荑不知丽茨的上有没有什么伤，因此并不敢直接移动她。她站起，在四周用目光搜寻着什么，想要向西京基地发送一个讯息。

    正在此时，她发现那手仍在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接着，她听到那清的男声再次响起：“你不应该去的，你会后悔的……”

    变异的发声官不知在哪里，它的声音明明不大，却似乎响彻在江归荑耳边。

    江归荑止住了脚步，冷冷地注视着那手：“你这样的语气，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变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我不是他。但我这样是为了保护你。”

    江归荑：“你不告诉我用梦境困住我的原因，却声声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你和那个成天沉迷工作，却还说是为了家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江归荑嘴角轻勾，虽然她的中没有丝毫笑意，一字一顿：“嗯？哥哥？”

    当她的最后两个字落地时，在这一瞬间，仿佛空气都静止了。

    那手不动了，像是电影画面被一只无形的手了暂停键。

    不知过了多久，那男声再次开了，声音中带着一丝明显的苦涩：“你都想起来了？”

    江归荑淡淡：“当然没有，拜你所赐，我末世前的记忆还是被掩盖得严严实实，只是猜到的罢了。”

    “第一，能在末世伊始就设法困住我的人，不是亲人，也是其他关系很密切的人。”

    “第二，你不是父亲。从声音听起来，也是年轻男……”

    “就不可能是亲人以外的和你关系密切的人？”

    变异突兀打断了她。

    江归荑摇了摇，但并未多解释什么。

    她的心中犹如明镜：那时易北洲刚到西京，至于其他人……她不信易北洲能容忍得了其他人和她保持“亲密”的关系。

    变异苦笑了两声，低声：“我以为，你是喜那个梦境的，开学典礼那天回家后，你看起来和平时冷静的样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