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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

    是这个世界疯了……

    ……

    “……”

    “可是……”

    怎么可能是这样？

    但另一个她，却依旧沉着冷静地注视着几近疯狂的她自己，像是在说：

    沉着冷静的声音渐渐远去，江归荑的睡意也渐渐消弭于无形，但在睡意消失的同时，她却觉自己的更沉更了，像是在寒冬腊月被人从到脚浸了冰湖里，不到一分钟又让人拽着脚拉来，之后再沉再拽……她不会死，却觉比死亡更加痛苦。

    易北洲的车停在了路边，他正伸一只手贴在她的额上，中是真实意的担忧与心疼，中

    在她睡着的过程中，她只觉得耳边有动的嘶哑叫声，有冷血动肢爬行过表面的腻声音，还有不住的息声。

    明明江归荑仍旧闭着，明明她没有看见对方指代的任何人，但在这一刻，她知对方所指的对象——

    大的悲伤与惊惧一层层地从她的脑中、她的心中涌现。

    还是我疯了？

    江归荑苏醒的时候，只觉得脑昏昏沉沉的，她尽可能睁开沉重的，想要看看刚才是什么东西扰人清梦。

    ……

    易北洲仍手握方向盘在开车，脸上表风平浪静，但他的却沾上了一记血痕，他原本整洁安静的衣服上也染上了些许脏污，像是在泥土里打了个。

    趋近崩溃的她向着沉着冷静的她一遍遍争辩，梦境也可能是假的，我的记忆也可能是假的，从我在变异的梦境中苏醒的那一刻，我之后的所见所闻、所知所都是假的。

    她听到自己的脑中一遍遍回响：

    她尽全力向着那源贴去，她想要向那唯一的源诉说自己的苦闷和不甘，她想……

    “这些你不愿意相信的，就是真真正正的现实啊！但你真的，能够承受得起这一切吗？”

    江归荑睁开，却看见——

    江归荑几乎预想了沉着冷静的她接来要说的话，她很想制止她，却还是看着她在她心中一字一顿地说：

    “你忘了，哥哥说会让你在一个月想起来的事了吗？”

    她听见沉着冷静的她轻声诘问：“那么他，也是假的吗？”

    注意到江归荑醒来，他偏看了她一，左轻眨，那是一个安抚的神。

    忽然，她寒冷的躯接了一源。

    江归荑有心想问，但一波睡意铺天盖地袭来，她再次猝不及防地坠了梦乡。

    那个会因为别人送给她而吃醋，会在救回被绑架的她后失控地把她抱在怀里的人，也是假的吗？

向着车窗打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她睁开了。

    这一次的梦境变得清晰了些许，无数曾经经历过却遗忘的人与事从记忆层如浪般涌现，所有的幻想和企盼都被刺破，真相终于不再遮掩，而是赤地呈现在她面前。

    难，在她旁开车的易北洲，也是假的吗？

    那些声音一声声钻她的脑海，摇动着她记忆的封印，直至把她拖更加黑暗险恶的梦魇。

    不可能是这样！

    无论你怎么抗拒，真相就是这样的，你不是已经在记忆中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