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岳不知该说夏踪什么好，“待会儿记得认真听讲，还不会了课来问我。”

    太西斜，光线暗了几分。

    结束一整堂课折磨的学生趴在桌上，无打采。

    “先别着急走，收英语作业。”陈京奚站在讲台上，顺便前排几个男生胳膊底压着的作业本，手举起扬了扬，“这本就行了。”

    “班你就不能跟老刘商量一让我们迟吗？”

    “要死了，我还一页没。”

    “别废话了，”陈京奚把自己的练习册扔给他们，“快。”

    “谢班的大仁大义！”

    “我ok了，还是英语选择题好抄。”

    上节课老师遒劲有力的粉笔字还留在黑板上，值日的女同学越过陈京奚的肩膀取走板，在缩回手时不小心碰到了他。

    白的粉笔灰落在陈京奚的小臂上。

    “对不起，我拿东西。”郑好怯弱地歉。

    她低眉张地盯着班沾上白灰的手臂，脸有些红。

    陈京奚没有看自己被脏的地方。

    像设定好自动程序的机人一样，他弯起，和颜悦，“没关系。”

    “班脾气真好。”

    “上次我一个人楼倒垃圾，班二话不说就帮我去倒了。”

    “家世好相好成绩好，班完得像小说里的人。”

    和其他讨论陈京奚的女生不同，李惠琪转过担忧地问坐她后面的男生：

    “你得完吗，要不抄我的吧，我反正是抄郑好的，她正确率有保证。”

    专心赶作业的夏踪没时间抬，“上。”

    李惠琪没再持但也没回，她继续看夏踪写字，玩他的文袋。

    不是文袋还是里面的东西，都很新，还贵。

    一支笔比公立中半年的学费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