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

    陆银屏咽去后：“你还是不要皇帝了，去瑶光寺那边摆个摊儿吧，肯定赚钱。”

    她穿上衣服了床榻，绕到屏风前。

    钟鼓之声戛然而止。

    佛与，僧与女。若要地狱，那便一同地狱。

    打在他侧颜，颌弧度优雅畅，昳丽如好女；

    她心底笑他貌岸然，昨夜宵之时他还将「忍」字抛开，与她一同好。今早穿上衣服回那个「慧忍」，真是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跋渊将炒雪菜盛盘，又盛了两碗汤饼上来。

    拓跋渊皂衣衫，外披赤袈裟盘坐于蒲团之上，一青丝并未打理，直直泻在脑后。

    拓跋渊笑弯了睛：“四四替我账我就去。”

    慧忍大师低声：“慧忍的「忍」既是「我行，忍终不悔」的忍，也是「腰肢久曲，不忍怯声」的「忍」。”

    打在袈裟上，无端生宝相庄严的觉来。

    然而夹了一筷炒雪菜，竟然意外地好吃。

    拓跋渊拿筷敲了一她的，疼得她不敢再随便说话。

    隐忍

    昨夜同床共枕之人不知去了哪里，陆银屏环视四周，隔着屏风发现香案的蒲团上似乎有人盘坐。

    “哪里会嫌弃陛的吃的呢？”陆银屏谄媚。

    只是半梦半醒之间，陆银屏似乎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

    暮鼓晨钟，晓击破夜，暮击觉昏衢。

    即便她想笑，也没有打扰他定。

    陆银屏又夹了一筷咽，连连：“模样好看，得又好吃，瑶光寺的女尼们肯定要疯了。到时见您一面也要收钱的……”

    她嘟囔：“慧忍大师，你又要近女吗？”

    然而天十分受用，拿了筷给她：“贵妃莫要嫌弃。”

    陆银屏除了「好香啊」和「真厉害」，也拍不什么别的。

    他双闭，两手结禅定印，已然定。

    她坐到他旁边蒲团上，将靠着膝盖，昏昏睡。

    慧忍，会忍。

    待她看清了周遭陈设后才回想起来，如今并非在陆府，也不是在徽音殿，而是来了伽蓝寺。

    陆银屏想起他法号「慧忍」。

    陆银屏笑骂：“妖僧！”整个人却靠近他怀里。

    “不去接你怕是一辈不想跟朕。”他低声抱怨，十分记仇。

    陆银屏打了个哈欠，也没睁。

    拓跋渊伏在她上，轻轻啃咬那片光细腻的脊背。

    拓跋渊再睁开时，顺势将她搂过，让她的靠在自己膛上。

    “元烈，我有苦衷。”陆银屏背着他，不敢看他表。

    寺钟撞了不知多少，直至起床气极重的陆银屏烦躁地坐起。

    陆银屏伸手环上后他的颈，手指他发中细细地。

    伽蓝宝地，白日宣。赤袈裟一半掩住人赤躯，一半掩住两人牵连之。此极乐非彼极乐，却比度化更能轻易让人登。

    晨曦打在他发上，散发着微微白光；打在他耳后，白皙耳廓透着粉薄之；

    卯时起，先钟后鼓，扰贵妃清梦。

    简陋的一餐很快用完，最后陆银屏吃不汤饼，依旧是拓跋渊帮忙解决。而她也很自觉地收起碗筷去洗碗。

    拓跋渊叫住了她：“放着，不用洗。”

    妖僧修手指住她，朝着樱吻了上去。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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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她也不想洗，便搁了。

    僧人早课，喁喁诵《楞严咒》一百零八遍，盖住一切之声。

    这么个我行我素的暴戾天，发竟是难得的细顺。

    俩人都没洗，陆银屏被他扯着回了房，又是一番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