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老实本分，侍奉时也低着，极为不起，所以李遂意与她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也没怎么注意过她。

    “那人本只瞧着模样熟悉……不应当是什么歹人吧？”她问。

    崔旃檀鼻翼微微开合，嗅到淡淡黄葵之气，「嗯」了一声终于笑：“夫人有心了。”

    她一声便想起，因为自己起床气太重，早将人远远地赶了寝殿。

    建康殿，玉蕤提了盒小心翼翼上前。

    陆银屏便在后寝殿用膳。

    “陛不荤腥。”陆银屏蹙眉，又将自己没动过的煨香蕈向前推了推，“你将此端去给他，再去膳房拿一壶蜂给他解解腻。”

    “苏婆？”

不都是这个样，还用得着你说？不就是仗着自己靠世家，料定皇帝不会动你才敢这样讲话？

    既到了小行，又恰逢午时。拓跋渊一声令，在小行设午宴。

    崔旃檀望着前方被人簇拥着的那二人，神忽闪，没有继续讲话。

    白天还好，尚能眯一会儿。可现在天已经黑了，拓跋渊还没有回来，她要怎么办？

    玉蕤：“娘娘命将她那份煨香蕈和蜂带给陛，先前在膳房已经验了毒，这一路人多，臣还需再验一次。”

    崔旃檀正去瞧他：“温刺史也懂香？”

    她不吃荤腥，偏鲜甜，人便了煨香蕈、茄盒、丝芋、酥琼叶并蒸羹等简单饮。

    玉蕤腼腆一笑：“是自己有些事。”

    可今日却淅淅沥沥地从中午到了晚上，正如上个月的那次暴雨一般，连绵不断。

    她怕打雷……

    李遂意见她来，不留声地与她退到一边。

    熙娘不知，另一位人回禀：“虎贲有位小将猎了一雄鹿，陛在建康殿与百官分。”

    这一笑，清雅至极，如广玉兰初绽。

    他朝天拱手：“起宝刹寺庙为弘扬佛法，教化世人；修建行便更是方便如今你我前去避雨。圣上有沟壑，吾辈不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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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行别的没有，野味多得是。

    温鸯笑：“我不懂，用香，是以有些。”

    巧合

    这位温刺史据说也是刚回京才一个月，瞧着三十，模样清隽，材修。

    辛昂暗：定州崔二，名不虚传。

    玉蕤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明年好像就能。

    往日里的暴雨来得又快去得也快。

    李遂意这才仔细瞧她。

    众人刚到小行时，便见一白光掠过，接着天边轰鸣阵阵。

    “姑娘自便。”李遂意提了盒转离去。

    陆银屏执了箸，又问熙娘：“陛吃的什么？”

    陆银屏歇在寝殿，被轰鸣雷声搅得心神不宁。

    因着几位帝王荒的脾，魏的嫔御人模样都不错，玉蕤不外如是。

    同样人到中年，他倒没有辛御史那般油腻。

    那人了声是，将香蕈用盒盛了端去。

    因他是个醋坛，所以未令贵妃面。

    不过半刻，便起瓢泼大雨来。

    等她一走，陆银屏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大意了。

    陆银屏怕玉蕤会对天不利，而熙娘只当她又是吃醋。

    温鸯八面玲珑，换了个话题：“崔御史用香倒是特别，雪松伴檀，倒有些冷面佛的意味。”

    这样的人不会去攀附君主，不过心有所属倒是有可能。禁卫军与虎贲军中的一些将士都在此，她应是来找人的。

    就是人也忒冷了些，年纪轻轻，一脸沉稳不破的模样。说话也是答不理的，除了样貌，透着世家莫名其妙的优越。

    熙娘笑了，劝她放心：“那是玉蕤，在陛跟前侍奉许多年。人规矩又极有，明年就放，贵妃不用担心。”

    李遂意：“我知，你向来谨慎。还有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