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拓跋珣依然在看书，有些担忧地：“殿歇息一会儿吧。您的年纪还小，别将睛熬坏了。”

    拓跋珣问苏婆：“父皇一会儿来的时候会惩罚孤吗？”

    苏婆将灯罩上，规规矩矩地走到他跟前行了一礼。

    “殿觉得自己错了，陛便会惩戒您；可殿若觉得自己没有错，陛便没有理罚您。”

    拓跋珣伸看了看窗外。

    苏婆：“他们不在这，殿需要声呼喊才能让他们过来。”

    拓跋珣这才放松了一些。

    他问：“孤不想念书，不想太，孤错了吗？”

    苏婆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您……”

    拓跋珣见她这副模样同宇文馥差不多，登时心中便凉了一截，连带着那刚刚想要敞开的心扉也关上。

    “孤知了。”他不耐烦地冲苏婆挥手，“你去吧。”

    苏婆这才反应过来

    苏婆寻了张板凳来坐在他书案边，垂眸：“老只是惊讶

    这事儿拓跋珣倒是知。

    昨夜同狐狸母妃一歇息时，她也说过自己小时不念书，听到老师讲之乎者也便犯困。当时他还很兴，以为找到了同病相怜之人。

    没想到她后那句「反正我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将他打低谷。

    他：“孤知晓此事，母妃已经同孤说过了。”

    苏婆望着他又追问：“娘娘还说了什么？”

    拓跋珣将昨夜陆银屏对他说的话原原本本地重复给了她。

    苏婆听后，笑：“娘娘只说了一句，却没告诉你后还有一句。”

    人心

    拓跋珣好奇：“母妃还说了什么？”

    “娘娘念书时的确常打瞌睡，惹得李大家敢怒不敢言。”苏婆慈祥地笑，“但有一次老夫人问她：「你若是不学无术，以后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拿什么同人争？」娘娘说：“除了人的心，万都是靠努力、手腕、持便能拿到的。”老夫人又问：「那人心呢？」”

    拓跋珣见她卖关，急急地追问：“母妃说什么了……你快说啊！”

    苏婆半仰着望向窗外，想起陆银屏那日的模样。

    “「若想要人心，只能先自己的心同他去换，且要比他更虔诚才是。」”

    拓跋珣似懂非懂：“可是这对我现在的境有帮助吗？”

    苏婆转过来：“殿同陛关系僵，一来因为不同，二来则是不心。娘娘把握不住的东西愿意拿心去换，您呢？”

    拓跋珣歪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从桌案后站起向外走。

    “孤好像明白了。”

    苏婆见他朝着寝殿的方向走，赶拦住了他。

    “陛和娘娘歇着了，殿明早再去也不迟。”

    拓跋珣愣愣地了，又回了书案前。

    不过此次心像是定了来似的，焦虑的觉烟消云散。

    陆珍和韩楚璧回京之后，径直回了陆府。

    陆瓒从阊阖门回来后便和陆瑷一等着他们二人，听到猎心来报，匆匆走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