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亦是年轻，什么都不懂，韩嵩让他跟着太打天，他便义无反顾地随着除了太之位一无所有的拓跋渊北上，并与太和慕容擎成了好友。

    只是他当时居然没有注意到，原来早些年靖王便拿到了瀛定二州。

    这样一来，他从前在二州见过的那个人，难是靖王？

    韩楚璧敲了敲脑袋

    陆瓒坐回了蒲团上，见他面不好，又声：“你怎么了？脸这么差？”

    韩楚璧回过神来，想着陆瓒这些日怕也是不好受，他说什么都不合时宜。

    他用手摸着腕甲，状似不经意地问：“大舅哥，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陆瓒了个「请」的姿势。

    韩楚璧是个实心，不知怎么开，便只能用了假设。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他有些磕磕地开了，“如果说，一个女在婚前便结识了另一位男，芳心暗许，但是家中有相看好的其他人，如果是你……你怎么想？”

    陆瓒一脸面无表，平静地答：“我并非女，不知这个「如果」的意义何在。”

    韩楚璧这犯了难，又不敢说，便继续钓鱼：“那你怎么看呢？”

    陆瓒将案上的纸张摊开，研着墨：“我是个护短的人，且事不看过程，只看结果。如果他们最后成亲，那一切都好说；如果负了她，我若是女的家人，定会将那男……”

    韩楚璧咽了咽：“将他怎样？”

    “千，刀，万，剐。”

    疑心

    韩楚璧搭瞧去，见一贯温柔的大舅哥的面容隐在影之，竟莫名其妙地有些森。

    想起老丈人从前给陆瓒纹的那件事，韩楚璧打了个激灵，心如来佛祖保佑，脚底却慢慢地去另一边。

    察觉到他的疏离，陆瓒又问：“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问题？”

    韩楚璧又咽了咽，小声地：“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了而已……我有个朋友……我有个朋友有这个困惑……”

    “一般来说，这样问问题的，大约自己上也了这样的问题。”陆瓒狐疑地打商量他，突然厉声，“你外有人了？！”

    这韩楚璧吊起的心终于放了来。

    “哪儿能啊！我是那人吗？！”他急忙解释，“我八岁就跟在珍珍后面跑，见天儿地缠着她，为了能上她，我可是豁命跟了陛，就为了给珍珍一个依靠……我那么喜她，外怎么会有人？！”

    说罢，他起膛锤得响。

    “我对珍珍的心意天地可表，这辈都不会有别人！”

    陆瓒：“那就好，若是让我发现，打断你的狗。”

    韩楚璧见他不再提这件事，便借自己要面圣，离开了禁军府。

    离开之后，他并没有去太极，而是径直回了家。

    此时夜已，宵禁的栅栏早就架在街两侧。

    韩楚璧策一路畅通无阻地回了宜寿里。

    宜寿里常住的几位官府上依旧一片灯火通明。

    韩楚璧回了陆府后径直去了陆珍那儿找她，然而仆婢却说她人在三小的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