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也猜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可惜他并不知缘由。

    说罢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叮嘱：“以后还是不要来了，那侍女知这里有人来过，十分惶恐。往常不锁门，如今怕是锁上了吧？”

    山

    “我在此地没有受委屈，你放心回去。”他又，“以后能不来就不来，当我死了便好。”

    “罢了。”他，“如今天是你们年轻人的天，没准儿自有自己一驭人之。元烈既能稳住那些人这么多年，本事也是不小……由着你们自己折腾吧。”

    古人说偷吃香案前灯油的鼠鼬年月久了都能生佛来，约摸是跟元烈久了，我便也不忍，迟迟没敢动手。您这么一提醒，回儿臣得好好着人调查一番，总不能让她枉死。”

    生杀利皆是我喜好，我也能去控制别人的念，令天人为我一人驱使，否则我们活着便毫无意义。

    太上皇顿时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好。

    她心底定地认为天纯善，只是不说话行事又有些偏激而已。

    “其实我这次来，也是有事想要问您。”她有些腼腆，却仍是开了。

    “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我也不清楚。”他无奈，“若是知原因，也不会来到这里。”

    陆银屏顿觉有些难受，抚闷声：“说句实在话，儿臣对那些嫔御一丝好也无，见天儿瞧着她们不得她们都死了好。可想归想，却从来没有付诸行动。

    太上皇早知她有所图，大笑两声后：“就知你不省心……说吧，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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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银屏虽不学无术，却也是李大家靠着一句「民以君为心，君以民为本」教导过来的人。猛然听到太上皇洗脑，琢磨了半晌依旧是半信半疑。

    陆银屏听罢，心里终于有了些底儿了

    陆银屏：“我给撬开了。”

    我登极近三十年，坐拥四海，最有立场说这句话

    我非明君，元烈亦是。你以为他累？不过是想要驱使别人的必经之路而已。

    陆银屏听他话里话外有驱赶的意思，终究没忍住。

    太上皇却：“她是嫔御，你也是嫔御，不要仗着位分便手这些事。他们在暗你在明，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在他们中。你不是信元烈么？不妨告诉他，让他去查。”

    想归想，陆银屏面上依然恭敬：“父皇说得是。”

    “累也是他选的。”太上皇傲然，“世间诸人穷其一生追求的是什么？财富？权势？人？知己？说什么的都有，只因为他们都没有，越是求而不得，望便越。

    不信你趁他上朝时在暗观察他，看他瞳仁是否变黑，面容是否扭曲，便知他为何要皇帝了。”

    陆银屏突然想起那日天给她闻，让她醉得厉害的那坛酒来，又问：“那您有饮酒的习惯吗？”

    太上皇执政时，虽也禁了

    “酒？”太上皇短暂地愣了一瞬，便答，“那是自然

，寻常人闻不到的。”太上皇又，“或嗅觉极其锐，或心有惴恐之人才能闻到。”

    陆银屏略有踌躇：“可他刚解决了那样多的事，已经很累了……”

    太上皇知她心不一，想再叮嘱几句，又怕说多了惹她厌烦。

    陆银屏问：“人人都说鲜卑贵族有疾痹之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