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坐听我说

    陆瑷只觉得耳朵里突突地一胀一胀地痛。

    他们瞒着您将孩藏起来为的是什么？兴许是觉得自己儿废了，想要将他养大了防老。毕竟咱们汉人讲究死后的事，他们兴许是想将小公养大了好帮他们摔盆的……”

说什么？”

    贵人倒是没事儿，可惜撞死了一对老乞儿。本不想凑那个闹，可听有人哭闹得厉害，声音竟是极熟悉的。便留了个心儿，悄悄挤过去看

    柏萍看着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

    柏萍开始见她又哭又笑，以为她受了这样的刺激一时间有些接受

    她胆本就小，自然不会专门去关注这个。

    尊严

    她现在说不自己是兴还是什么别的绪，她只知她的孩还好端端地活着！

    陆瑷这才回过神来，又反问柏萍：“他现在在哪儿？！”

    “您来时见没见着拐角那儿躺了个死人？”柏萍靠近她，压低了声音问。

    柏萍压拽不住，生生地被陆瑷拖到木板门前。

    “您知他现在在哪儿吗？您打算去哪儿找？”柏萍死死地摁住了她的手问。

    她如今满脑都是孩。

    这一年多来折磨她的一切如同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陆瑷怔住了。

    木门上架着门栓，陆瑷扯了几没扯来，本就着急的她更加心焦了。

    “那被撞死的老乞儿就是永河边上那对老夫妻，那正在哭闹的是他们那嗜赌成的儿。”柏萍说着说着便红了眶，“见他正抱着一个孩哭……那孩漂亮得很，一看模样就知是鲜卑人，瞳更是难得的金，同那老夫妇和那汉完全不像……小，觉得，觉得他可能……”

    她刚刚来前倒是听周围的人说起过

    “你……见着什么了？”陆瑷不知为什么，的血竟莫名地有些澎湃之意。

    “您那时太过伤心，叫我找个地方葬了他……可实在是……实在是舍不得……那老妇人见了说她代我埋，便将他拿着去了后山，那时也以为他真的被埋了……”

    柏萍脯微微起伏，定定地看着她：“昨日里去瑶光寺的时候恰巧见着东门大上了一起事故，二位贵人一南一北而来，就在大司空府外撞上了……

    柏萍又将她引回了屋，微声劝，“能看得来，他跟着那家人过得不好。想来那对老夫妻不断向您索要钱财，也不一定全就被他儿拿了去

    柏萍见她神恍惚而痴狂，担心会事，忙追上去拽她。

    柏萍说着落几颗泪来，“老人常说「七活八不活」，您产他的时候正是七个多月的时候……他没死！您见着他那模样就知了！他没死！”

    然而当的陆瑷远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三小，如今她只是个失去孩忽而又复得的母亲，谁都拦不住她要去寻孩的脚步。

    失而复得，这便是她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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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陆瑷摇了摇，更加疑惑了，“你怎么又说起这个了？”

    那些个日日夜夜折磨她的青紫的面庞渐渐淡去，连带着她的痛与恨，像是在一瞬间都淡去了一样。

    “当初他不是死了么？！”陆瑷跪着支起来，握着柏萍肩膀的手抖得不成样，“生来不哭不闹，整张脸憋得青紫……我抱着他哭了半日，他都凉透了……”

    陆瑷猛然间站起，直直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