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瓒和夏老夫人不得知。

    自打来之后，陆瓒的眉便再也没有舒展过。

    “你还病着，有什么事等病好了再说。”陆瓒。

    陆瑷平静地抬起看了他一，对扒着门框偷窥的猎心：“猎心，将别人都带去。”

    为大公的忠实走狗、三小的业余狗的猎心自然知这个「别人」都指谁，赶将屋屋外的一众仆婢赶了院，自己则蹲在门外偷听。

    见她如此，夏老夫人心里也有些底儿了

    能同自家人讲，不能往外说的，那便是家丑了。

    没了手杖傍，夏老夫人觉得不得劲儿，坐在陆瓒之前坐过的窗边的小榻，也没说让陆瑷起的话，沉着脸：“你说……”

    不忧

    从前陆瑷同谁说话时，都是一副温声细语的模样。便是自家的人得罪了她，她也总是浅浅一笑说「无碍」。久而久之，大家便都知了这位三小的，是个好拿的。

    懦弱之人大抵都是如此，事时畏首畏尾，谨慎多于大胆，想的多是如何避祸，而非如何立威。

    这样的人，便是恨极了谁，哪怕你将刀递到她手里，她也不会伤害别人。

    只会伤害自己。

    “景和四年正月上元节前，我院前的萧墙之后有块砖石松动，隔靖王府中有位匠来替我砌墙，我慕他绝，有心好。

    他亦常于瀛州和京中两地奔波，如此我二人好了两年之多。后来我才知，他便是靖王本尊。”

    说到这儿，陆瑷似乎也不怕了，昂首直直地看着兄和外祖母，“去年，我生一个男婴，当场即死，后来被救活，便是前两日被端王殿送中的那孩。”

    寥寥几句话说，涵盖了她三年来最为不堪的过往。也犹如平地惊雷，将人炸了个措手不及。

    “你在说什么？！”陆瓒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地问，“靖王？！前几日被抓起来的靖王？！”

    如果前跪着的人不是他的妹妹，他怕是要上前揪着人的领去质问了。

    此时他还有一丝理智，倒还知她是自己的妹妹

    陆瓒攥了拳，骨节咔咔作响。

    陆瑷扫过哥哥垂在宽大衣摆的手，只觉得说来的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