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酷刑，慕容擎来了劲：“洗耳恭听。”

    慕容擎也将酒洒在地上，：“虽死相不好，可陛终究留了个全尸。我亲自替她收尸，只是不得帝陵，便将她葬在木岩岭上。”

    拓跋笑了笑，随后说：“我从前在边境抓到过一个柔然人，他残害过不少大魏边境民，我觉得直接杀了他太简单，于是就想了一个法。”

    二人又沉默一番，只有铁链和碗筷相碰的声音在周遭回。

    慕容擎顿了顿，也斟了杯酒同他碰了碰，随后一饮而尽。

    慕容擎垂了。

    “她毕竟是我母亲……多谢你……”

    若非北境之人不擅战，难以渡江，否则取大齐也不过是探取而已。

    慕容擎没否认。

    拓跋奇怪地看了他一：“我要问你什么？”

    慕容擎沉默。

    靖王一愣，似乎是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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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链声微响，拓跋就要跪地而拜，却被慕容擎疾手快地扶起。

    慕容擎突然想起同慕容樱相似的陆银屏来，她也是这么说。

    “应当不是……那时陆四才多大？他同那些人不一样，没有那癖好。”靖王又，“还是说，裴家许了他什么好？”

    北境来的男儿哪个不会使刀枪？单拎来都是悍勇过人的好手。

    “自修行后他就已经封刀，而杀戮却从未停止。”靖王的手指沾了沾杯中酒，伴随着铁链声声，在桌上写一个字，“将门委以重任，看似在拉拢世家，实则以各名义将人除掉。先是崔氏，再是李氏……只是陆家逃过一劫，我百思不得其解。难当年他在瀛州时就遇到了陆四，这才放了陆家一？”

    “我拿刀指着他，要砍他的脑袋。挥刀时，那人闭上了，但我只削了他一缕发。他睁开时看我的刀刃就在，吓得又闭上睛。”

    慕容擎将他扶到座位上，摇：“太妃是我姑母，我理应的。”

    “你不讲规矩。”拓跋，“你同我碰杯却没有话说……总得有个说法，我才能同你喝。”

    “我早知她会有今日

    说罢，他又静静等待慕容擎开。

    “太祖关之后，常年征战，国库告急。因不肯从百姓上取赋税，先帝便从世家和官上动了刀。”

    慕容擎没有直接回答他，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虽是你姑母，可却是她最厌恶的侄儿替她收尸，也不知她在天有灵是否会悔恨。”拓跋苦笑，“总之，多亏有你。”

    说是这样说，可他依然倒了杯酒洒在地上，“可惜她死之时我亦陷囹圄，为养却连替她收尸也不能……”

    “比如……”慕容擎盯着他的睛，“我什么时候动手。”

    “那……”慕容擎双手捻杯，“这杯酒就替太妃喝吧。”

    拓跋继续，“每次我都是割去他一缕发，如此这般反反复复，最后他不堪惊吓，直接夺过我的刀自己抹了脖……”

    “殿知裴太后的来路？”

  说罢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慕容擎依然不答话。

    拓跋手一顿，抬了抬，面上的笑有些凉。

    “我一个将死之人，你还担心我能翻什么风浪不成？”靖王又笑，“禁军已经换了统领，二州也已尽他手，如今他是实打实的君权在握，你在怕什么？”

    慕容擎是个少言寡语之人，他盯着桌上的羊看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来。

    靖王微微一笑，：“他对那陆四动了真，亲自动手只会惹她厌恶，自然不会去那个恶人。”

    京外西南有木岩岭，据说登可遥望吐谷浑。

    过了好一会儿，慕容擎突然：“殿为什么不问我问题？”

    拓跋叹了气：“同你这人说话是真难

    慕容擎了。

    “他若真的心，便不会派我来。”慕容擎，“我和韩楚璧加起来也勉同他打个平手……他亲自动手岂不是更痛快？”

    “发生那件事之后我就在想，与其知自己什么时候要死，还不如不知的好……”拓跋冲着他笑了笑，“你不是个会折磨人的人，阿擎，既然元烈派你来，证明他心

    “我怎会不知？”他，“我年幼时常去寻元烈，那时太后便阻拦我见他……那位夏老夫人不是她的嫂？”

    慕容擎慢慢，“其中就有夏氏，先辈是大凉最后一任冢宰，富可敌国，世家清无可比拟。”

    因果

    现在的气氛并不算十分轻松，甚至可以说有些沉重

    慕容擎缄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