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砖是有了，只看来人愿不愿意帮忙。

    韩楚璧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赫连遂，这是自己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这位年少成名的中年权臣。

    然而越在吃上讲究之人嘴也越发挑剔，寻常吃不得他们的。何况又是亲王，自然无人敢贸然相邀。

    不汉人还是鲜卑人，好话没人不喜听。

    韩楚璧愣愣地看着赫连遂，直到陆瓒咳了一声后才收回目光。

    又有一阵风略过，将他左半张脸碎发起，伴着竹林沙沙声，韩楚璧看到他未金箔面的半张脸上少了一只睛，却多了一片不知名的。

    温鸯嘴角了一

    赫连遂眯了眯睛，似乎并不相信他所

    韩楚璧的笑顿时便僵在面上。

    此刻的赫连遂正垂眸小心地收拾着棋，像是极为惜一般。

    赫连遂听后，稍稍抬起了一些，淡声：“常侍过誉。上次某见常侍倒有留意，只可惜事务繁杂，怠慢常侍……”

    “不妨事。”陆瓒压低了声音，“你怎么来了？”

    期冀

    他的这番举动自然没有逃过在座诸人的睛，尤其是赫连遂，已经抬起来正视他。

    如果说画像，只要自己咬的牙说什么都不知，那么赫连遂就拿他没有办法。

    韩楚璧知端王有心解围，便接过了这个台阶，拱手向赫连遂行礼。

    如果说供词，那么他应该是不知的。毕竟大臣们送来的礼都是封得好好的，在宴席未散去之前赫连遂绝对不会开箱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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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年近不惑，但赫连遂看起来同温鸯差不多，三十的模样。

，端王尤其好吃，这在京中并不算是什么秘密。

    韩楚璧坐在陆瓒旁边，见他神并不好，悄悄问：“你怎么了？没吃睡好？”

    韩楚璧灵机一动，殷切：“家中有夫人制，不允在吃酒，大人担待。”

    乌黑的碎发挡住了那只空的眶，许是因为被冒犯，赫连遂的另外半张脸神莫测。

    陆瓒嘴角扯一个笑来，不知为什么，在韩楚璧看来总觉得如今的他有些虚弱。

    陆瓒角余光扫过赫连遂，觉得此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便碰了碰他的手，示意噤声。

    赫连遂也笑，眉尾尾却扬起：“但家仆见常侍提前离席，不知又去了哪里？”

    兴许因近些年不曾劳，又没有娶妻的缘故，他比实际年纪看上去年轻太多。鲜卑人五官英，肤奇白，让一黑的韩楚璧看得牙。

    如今赫连遂这么问，到底是知了还是不知？

    韩楚璧笑：“大人是寿星，无法分兼顾也在理之中，哪里就是怠慢。”

    那时他提前离席，为的便是去寻沈御女认罪供词。不仅如此，还发现了一副妻妹的画像。

    韩楚璧呵呵一笑，咬牙切齿地问：“我还没问你，你倒先问起我来了……你怎么会来这儿？”

    这个时候赫连遂却请了他来，也不知有何用意

    “韩常侍此前并未注意过大司。老实说，孤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如你一般。”端王突然开，一只手横在他们二人中间，说笑似的，“大司是跟过先帝的人，说算是辈，自然不会介怀。”

    “久仰大人英名，先前生辰筵无缘拜会。”韩楚璧恭敬地，“大人文韬武略，才藻富赡，今日一见方知不愧人称当世之雄，是以多有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