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凡受到她的目光，捞起拓跋珣对他们几人：“陆家是别想回去了，刚刚我来时碰上了那位端王殿，不知这个节骨儿上来什么。还好我是回京，之前也不曾与京中各方联络过，他并未为难我。”

    提起回京这事儿，猎心也问：“大爷不是发过誓，裴太后不倒永不京？怎么这个时候却来了？”

    “打自己脸的事我自然不会。”裴慕凡薅着拓跋珣的，缓缓，“端王要反，裴太后能坐得住？她对陛有养育之恩，而陛看似暴，实则仁慈，怕是不会狠手惩戒她……我若不来添把柴，她少说还能再活上十年。”

    围堵

    拓跋珣好奇地问：“裴舅舅为何这样恨太后呢？她不是您的亲人吗？”

    拓跋珣年岁小，王晞在中时也规规矩矩的，并不打探别人的事儿，俩人对裴太后的了解都不太，都有些心地看着裴慕凡。

    玉姹和猎心这样常伺候的人哪能不知其中的事儿？顿时便偏过装作听不到。

    “小孩问题问多了会不。”裴慕凡。

    拓跋珣如今也知个好歹，知约摸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只是觉得这话异常耳熟，便想起已经数日未见的狐狸，一张小脸又瘪了去。

    劫后余生的喜悦也就一阵儿，如今再想想全嫔她们，拓跋珣一回觉到什么钝刀割。

    “王叔到在寻我，要将我抓回去。”他低着难过地，“全嫔跟人一起沉了九龙池，石女史和舜华她们还在里，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裴慕凡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后难得地宽他：“那位女史既是先太后的人，端王定然不会动她。你先在这里呆着，料想他们的人暂时不会搜到修梵寺

    拓跋珣却背过去唉声叹气。

    “你父皇和伯父都是死人堆里爬来的，对自己人还好，却从来不会同旁人，你叔父更是铁石心。”

    裴慕凡叹息，“也不知哪里了问题，八成是信佛信多了，三代才了一个你这样的慈悲心。”

    “狐狸……母妃说过，要诚心待人，才能换来真心。”拓跋珣背对着他，“我分明没有对她们很好，甚至没有同全嫔说过话，可她们却这样待我，我想不通，想不通……”

    裴慕凡托腮看着他，半晌才：“小四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同你一样胡思想，想来早慧之人大抵都有这么个时期，别人什么都觉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