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只能原来的姿势跪着。

    阊阖门忽而由而外被打开，一人缓缓走。

    宝蓝外衫，素白里衣，翡翠项圈在日光泛着青绿的光泽，将那张年轻的面庞衬得清贵无比。

    “皇兄既已平安归来，又何必咄咄人？”端王施施走到他前，嘴上虽说并不恭敬，可面对天依然跪地行了大礼。

    拓跋珣双目泪带怕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小声地趴在父亲的脖上小声：“父皇……王叔让小李嫔烧宣光殿……还要将我捉走……你不要相信他。”

    天又笑了笑，却对地上跪着的人：“平安？朕是否要谢谢你炼丹技艺并未到家，以致于那火药并未将朕炸成一滩烂泥？”

    此言一，众人哗然。

    看闹的王晞忍不住问：“端王还会炼丹？”

    “五石散本就是炼制而来，与火药有异曲同工之。”裴慕凡常年游离在外，见多识广自然知晓这些，便解释，“简单来说，这位端王殿应是会炼制五石散，然而在炼制的过程中发现了火药方。只可惜技艺应算不得成熟，所以未能成功谋害陛……”

    “竟还有这关联？”王晞惊问。

    裴慕凡又看了会儿，才有些踌躇地：“不过，我观这位殿面容清瘦不说，衣襟领有扯松痕迹。常饮覆蕉之人饮难调、难当，这位应当是个酒鬼无疑了。”

    王晞伸去看，果然见端王里衣领松垮，大概真是如这位裴大公所说，是个豪饮的酒鬼。

    端王此时却未经天允许起，神淡然地：“今日诸位肱在此请愿，皇兄还是先将外戚与嫔御解决，再作其他打算。”

    拓跋渊沉沉地看着他，二人之间像是有一无形力在相互拉扯。

    “元承。”良久后他终于开，“这一次，朕不会保你。”

    拓跋澈却委屈地：“皇兄何此言？害您的可是慕容擎和陆瓒，与臣弟何？”

    说罢，他击掌两声，便有两名黑衣人拖着一名浑是血的少年上来。

    天觉得那少年模样熟悉，定睛一看，正是被陆银屏捡回后来又扔给慕容擎的凌家堡小堡主。

    “此人随侍慕容擎左右，他就是外戚谋反的证据。”端王指着重伤的凌太一声，“不信诸位尽拷问，看他是否奉镇南大将军之令围堵万岁门。”

    黑衣人掐住凌太一颌，低声迫他：“说！”

    慕容擎护送陆银屏去了徐州，其人并未在场。若是凌太一承认一切皆是慕容擎所谓，纵然有一千张嘴也难以洗脱。

    天知自己胞弟心中幽积不少的怨恨，他那些手段恐怕也在凌太一上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