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不知味，躯有如烈火灼烧，实在苦不堪言。”

    天恍然大悟：“你打算去葱岭？”

    陆瓒：“是……”

    “葱岭在疏勒以西，你若想要去那里，要穿过大魏和吐谷浑、于阗。”天，“那里少有城郭，居民追逐草而行，可以说得上是居无定所。且他们同我们语言不相通，你去了能找到人都难说，更不要说上葱岭寻那位僧……如此这样艰难，倒不如留，朕替你一起想办法。”

    陆瓒笑着摇了摇。

    “若放在数日前，臣的确会考虑留。可如今……”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面容变得柔和，“宝姿说，她会等我……所以我想去葱岭试试。”

    “原是如此。”天会意一笑，突然又问，“当日外祖遇袭，是你将宝姿救走？”

    陆瓒是：“的确是臣……可臣当日只见宝姿与贺兰问，其中贺兰问重伤，已由臣送去荥医治，然而臣并未见大司空大人。”

    天遗憾：“元承行事偏激，说到底还要谢你救了他们二人。中郎将贺兰琦正在搜寻踪迹，你不妨卖他一个人。”

    陆瓒躬是。

    说罢，又默默地坐了一会儿。

    “小四……”

    “朕……”

    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陆瓒笑了笑：“陛先讲。”

    天有些赧然地抿了抿，而后：“等贵妃回来，朕也要将立后之事提一提了。”

    陆瓒要的正是这句话。

    “小四被外祖母惯得无法无天，可她看似跋扈，实则聪慧纯善。陛在中难得知心人，还望日后善待她，莫要伤了她的心。”

    “自然。”天，“今日起，她便是真真正正的后第一人。”

    陆瓒得了准信后便不再同他闲谈，请示之后离开了太极东堂。

    他在廊缓缓而行，一偏还能看到式乾殿的檐。

    还记得小四被端王掳的那日，他是怀着惊诧愤怒之心。如今已经过了半年，再次看式乾殿却已是一片平和之心。

    那时本以为自己已是被到一绝境，却不想一路走来收获这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