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慢慢移到裴太后震惊的面上。

    “母后不是一直想知，为何朕无故便将您禁？”他叹，“禁足只是提个醒，叫您离她远些。没想到您却拿着当初她换的鞋构陷她与慕容擎有染……母后，您放权后便该享福，如此一来儿也不会那枭獍之辈。但您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裴太后又惊又怒，指着他：“你竟给我？！”

    “您对儿有抚育之恩，可惜儿一向孝顺，赐死养母这样的事实在不来……”拓跋渊无奈地向后一揖，“还要劳驾父皇为儿儿媳主。”

    裴太后瞳孔剧缩，睁睁地看着天后被李遂意搀扶而来的人。

    纵然心里已经认为他死了这样久，可若是连枕边人还不认得，岂不是瞎了？

    裴太后自然还没有落到那老昏的程度。

    她还未从此刻的震惊中脱离，又见一位白发老妪撑着手杖被人搀扶而至。

    “二妹。”夏老夫人笑，“这些年……别来无恙？”

    如果说看到先帝的那一刻裴太后还能忍，那么夏老夫人的这句话却瞬间引爆了她的绪。

    “你们联起手来看我的笑话？！”她伸手击打着坐辇边缘，然而人战战兢兢未能保持平衡，使她不慎从辇上摔落。

    “看笑话？”夏老夫人冷笑，“你竟也知你活得像个笑话么？污蔑四丫同人有染，亏你想得来！你自己事，便也诬赖别人同你一般不成？！”

    裴慕凡好整以暇地看着裴太后，中满是嘲。

    太上皇慢步上前，蹲来「看」着她。

    为了避光，他睛上罩了一层黑布，却好似能透过这层黑布望见她似的。

    裴太后此生唯惧他一人，见他俯，用手掌撑着往后爬。

    “你是沾了皇储的光才的皇后、太后，朕原本以为你能好好待他，没想到你竟在朕「驾崩」后堂而皇之地政。”

    他摇，“裴婉，这些年来你的所作所为朕都听说了……你实在太令朕失望了。”

    裴太后当年虽说算不得受，可仍是仗着养份一路升了尊位。可贪心不足妄图摄政，如今算是彻彻底底地失了人心。

    裴婉是知他的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