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赚钱的。”

    “三年前呢？”

    “就、就些白牲的买卖。”

    “何谓白牲？什么买卖？”

    “白牲就是年纪不超过十二的良家女娃，”朱四吞了, “买卖就是拐了女娃儿，再卖去。”

    虽然早已猜到，但?一棠还是心一沉：“买家是谁？”

    “我们这行有规矩，拐行、卖行, 分拐和卖，中间人负责接，只有中间人知买家是谁。”

    “中间人是谁？”

    “我真不知, 那人每次都罩着脸，压着声音说话——”掌柜抬看了四郎, 一个哆嗦，“不过我知，他肯定?是和扬都的权贵有关系, 他的靴是鹿靴，不是一般人能穿的起的。”

    “权贵？你是说氏吗？”

    “不不不不, 不是氏。氏扎扬都不过六七年时间，家主治家极严，的又都是正经的大买卖，自然不屑沾染这些东西。”

    朱四先拍了个，吞了，瞄了瞄四周，见屋里只有一棠和一个小娘，不由放心来，“若真说起来，扬都因为有氏坐镇，这生意反而是最少的，算得?上是清了，不像安都，那才是——嗐！其实历朝历代都一个样，那些权贵都有些小嗜好，贱民他们看不上，只良民的女娃，尤其是年幼的，最是净，玩起来最是快——”

    一棠：“住！”

    “嗖！”一利风着朱四的扫了过去，他只觉一凉，发髻掉到了地上，满发糊了一脸，吓得?，连连磕，“小娘饶命！小娘饶命！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些权贵真真儿不是人啊，我也是穷得?活不去了，才了这丧天良的勾当，每每思?及此事?，如业火焚心，所以才为那些娃儿立了牌位，只望她们能早日投胎，辈莫要人了……”

    朱四说不去了，他觉得?屋里冷得?厉害，后脖颈冰凉一片，明?明?没有东西，却?觉有柄刀住了他。他抬瞄了一，一棠瞳光赤红，脸森寒，旁边的小娘表很平静——但?他却觉得?那平静表藏着的东西更为骇人。

    小娘开了：“还有哪些人这个买卖？他们都是谁？现在在哪？”

    朱四连连抹汗：“这我真不知，这买卖的用的都是假份，谁也不敢用真面目示人，而且三年前我就洗手不了，人手早就散了，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说不来啊！”

    “为何三年前不了？”

    “因为……”朱四似乎难以启齿，“冯氏的人突然传话来，不让了。”

    一棠眸光一闪：“冯氏？！”

    朱四：“冯氏虽不及氏富贵，但?冯氏朝中有人啊，还和周太守有私，冯氏放话，我们万万不敢违逆。冯氏还给了笔安家费，好多?人离了扬都，从此杳无音信，我舍不置办的产业，跑到外?县躲了半年，又溜了回?来，改名换姓，开了果?行……”说到这，朱四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了起来，“四郎啊，我这三年来可是本?本?分分的买卖人，再未过白牲的买卖，我死不足惜，可我的家人毫不知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