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在谁手里。”

    张掌柜：“只有我和李掌柜有，每日随携带，睡觉时都不曾卸。”

    一棠看?了靳若，靳若翻白，脚踩柜台跃上房梁，快速绕了一圈，飞落，拍了拍手?，“房梁上该扫了，灰太大。瓦片完好，没啥问?题。”

    掌柜伙计目瞪呆看?着靳若，靳若的小模样很是得意。

    这便是排除了贼人半夜偷偷店换赝品的可能?，林随安想，不过也对，若她是贼人，费劲拉?来?定?然抢劫一空，怎么可能?只换一赝品，效率太低了。

    一棠：“昨日申初至关店，来?店里的客人可有异常？”

    昨日申初是一棠离开此?店的时间，看?来?他是怀疑期间有人扮客人调换了货品，这的确是个调查方向，但?他又是如何?确定?不是店里的人监守自盗呢？林随安想，若是她，定?然先从着手调查。

    众人纷纷摇?：“都是熟客，没有什么异常。”

    “生脸孔的客人呢？”

    张掌柜：“回四郎，昨日没有生脸孔的客人。”

    “负责东南角柜台的是谁？”

    此?言一，众人目光唰一向了其中一个伙计，是个女?娃，大约只有十五六岁，瓜脸，两?只睛瞪得老大，都哭了，“回、回四郎，是、是我。”

    “回禀四郎，小燕虽然年纪小，但?在店里已经了两?年，人很是伶俐，手脚利索，经她手的买卖从未过错！”张掌柜忙解释?，众伙计也纷纷附和。

    他们如此?众一词，林随安更怀疑了：莫不是整个店里的掌柜和伙计早就串通好了，是团伙作案。

    “你叫小燕是吧，莫慌，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一棠贴上畜无害的笑脸?，“我相信你。”

    小燕看?傻了，怔怔了?，众人也纷纷松了气。

    林随安恍然大悟，一棠用的是声东击西之计，先将怀疑对象定?为外人员，待他们放松警惕后?再话，便可发现?破绽和线索。

    果然险。

    一棠：“昨日可有客人看?赏那首饰？”

    小燕：“有。”

    “共有几人？”

    “四人。”

    “可还记得都有谁？”

    “陈家大娘，徐家老夫人，王家大媳妇，袁家五娘。都是熟客。”

    “她们可曾试首饰？”

    小燕想了想，“徐家老夫人说要给女?儿选嫁妆，只是看?了看?，陈家大娘只是问?了价格，王家大媳妇只试了项链，只有袁家五娘试了全。”